却见田娘子摇了摇头。
总督和楚云柔顿时一脸失望。
他们怎么会对一个乡医报有希望呢?
看来是先前他们收到的礼物太过金贵,以至于他们父女俩有些冲昏了头脑,还以为这个田家的娘子会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正失望落寞之际,却见田娘子又接着说道:“楚小姐并不是得病,而是中毒,并且此毒应该是近二年才开始的,下毒之人用药并不猛,而是浸入在一日三餐里面,毒素日积月累,若是满了三年,楚小姐便将心气耗尽,枯竭而亡。”
“什么?竟然是中毒?”总督和楚云柔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寻访了不少名医,连宫中的御医也被求来,为他们的女儿诊治。
看这些大夫的口径都是一致,就说他们的女儿是先天体弱,只不过及笄之后才逐渐显露。
这种体弱之病,只能用金贵的药材吊着,保养好身体,便可以多留些时日。
父女两先以为真,便一直用金贵的药材滋补,一边寻访名医,想要求得根治的办法。
没想到如今才知道,楚云柔的身体并不是体弱多病,而是中毒之症!
田娘子跟父女俩讲述了这种读书的情况,随后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问道:“这种毒素世间难得,我想知道总督大人和玄门阁到底是什么关系?这种毒素只有他们家才有,但他们家已经消亡多年,你们又怎会还有这种毒素存留?”
总督大人和楚云柔一脸懵圈:“什么玄门阁?我们只听过夷陵族,这个玄门阁我们连听都没听说过!”
“他们没有说谎。”小六在旁边对甜宝小声道。
田娘子看着这对父女俩的样子,并不像撒谎的模样,只好作罢,说道:“楚小姐的病症是在饭食中日积月累而得,你们只要找到平日接触到楚小姐饭食的人,抓住下毒之人,稍加拷问,应该就能问出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听到田娘子这话,总督立即让人把所有伺候楚云柔的人全都叫来,仔细盘问。
田家人也不打扰,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毕竟已经打草惊蛇,若不及时把下毒之人找到,日后恐怕就再没有机会了。
小六突然指着站在楚小姐身后的贴身丫鬟,对甜宝说道:“姐姐,下毒的人是她!我看到她心里面正在想着,她下毒的事情即将败露,是否要跟她的主子报信。”
甜宝看向楚小姐身后的那个丫鬟,这个丫鬟她之前听说过,叫初莹,是楚小姐亲自给她取的名字,和楚小姐自小一起长大的,楚小姐对其极为信任,去到哪里都带着,一般的丫鬟都不能跟主子坐马车,但因为楚小姐把她当做朋友,时常让她一同坐马车,她晕马车,楚小姐还反倒来照顾她。
此时就算把所有伺候楚小姐的人都叫来审问,却唯独没有叫她,反倒让她去审问人。
照这样审问下去,根本就不可能会审问出真正的下毒之人,反而会让无辜之人被这个叫初莹的丫鬟给拉出来顶锅。
果然,她故意盘问了一番之后,很快就瞄准了一个目标,拉起一个女子的手,说道:“春芬,下毒的人就是你!”
春芬闻言,立时吓得跪在地上:“初莹姐姐,我冤枉啊!我怎么可能给小姐下毒呢?”
楚莹说道:“你每天都负责小姐的饭食,就数你最有机会给小姐下毒!”
“可是……”春芬看了出云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敢说出口。
一旁的小六却小声的对甜宝道:“这个丫鬟心里想说,你不是也最有机会碰到小姐的饭食吗?”
初莹做贼心虚,眼看这个丫鬟想要指控自己,立即说道:“你刚刚还在给小姐准备饭食,估计给小姐下药的毒粉应该还在你身上吧,你只要让我搜一下,看看你身上有没有毒粉,就知道你是不是下毒之人。”
春芬看了一眼众人,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接受搜身,这确实让她难堪。
她屈辱的咬了咬唇,最后仿佛豁出去似的点点头:“好,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我什么都愿意做!”
却见初莹不可察觉的勾唇冷笑了一下,随后便伸手去搜春芬的身。
很快,就从春芬的身上搜出了一小包药粉。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初莹举起那包药粉,随后递到总督大人面前:“总督大人,请你查看。”
总督大人立即拿给田娘子:“烦请田夫人给我看一下,你说的是否是这种药粉?”
田娘子接过那小包药粉,打开看了一番,闻了闻,又用手指头碾了一下,随后点头道:“正是此药!”
春芬顿时跪在地上,急哭澄清:“总督大人,小姐,那不是我的,我身上根本就没有这种药!我不知道这个药怎么会在我的身上,我绝对不会给小姐下毒的,求总督大人明察,求小姐明察啊!”
楚莹却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指着春芬责骂:“证据确凿,你竟然还敢狡辩,若早些认罪,或许还能有个善终,若还是抵抗不认,小心让你全家也跟着一起遭殃!”
听到初莹这话,满满都是威胁之意,春芬顿时不敢再开口。
甜宝忍不住上前一步,故作天真的模样,看着初莹,眨了眨眼睛道:“这个姐姐好厉害,竟然知道另外这个姐姐怀里藏的是一包药粉,我还以为是一个瓶子装的药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