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秦空自幼便因性情孤傲,不善言辞亦而不善与人友,其父亦恐其年幼无知交友不慎而误入歧途便让他无须与人深交,想等到他稍明事理时再教他为友之道。然,秦空自幼孤傲,又因其父之意,愈加孤僻,到了之后便视人若无睹,而后亦因其天资过人,遂亦不再听他人授课,惟以自学,而亦无所碍,更因其父不独重其之习学,而惟重其之德行,亦使其终日不愿入学室,以其甚不如己之所悟也。
孟者,富贵士者也,其幼既已成玉貌,且为其之父母独子,甚喜而爱之,故不免爱溺极矣,虽知不宜钟溺,然终不舍为所累,任其所喜。而其孟者,幼既已好学,喜读各类书籍,犹甚喜以阅古籍,亦因其之天资,遂幼已通诗文,亦已明事理,故其之父母虽有钟溺,亦不至以荒其业,父母视之更觉其为龙驹凤雏,故恐将其溺害之心亦消,遂更任其所喜。
故秦空幼既无友,独惟孟羽可为其知己。亦故秦空于其之态异于常人,是故与其之情深甚胜之如至亲。故此,秦空友者始末皆孟羽一人耳。及今年岁方涨,稍明时事,而观其之远亲近友、同窗才子之流,皆感未尝稍及孟羽者。因亦恐孟羽离则无可遇,且因孟羽常以假情相试,故己之所恐遂以日甚。亦因心情相对,始知何以为知己。遂常亦以假情相试,欲以安心,虽常因以落泪,然亦可稍觉心安。
偏其孟羽者因年少天资便少有可稍及者,其之父母更甚钟溺,故亦使其有了一种娇横性格,自幼便已无迁就之心。欲与其友者凡稍有不称心者,皆以明言而弃之,虽其后孟之弃友万般迁其就,孟亦若无闻矣。及长,便已懒与人相交,遂无友。之后,因视秦空为知音,遂与秦空相交。其间亦因秦空以假意相试,或有迁就,皆因惟秦空可相知。故亦因其恐非秦空则世无可知己者,遂常以假情相试,皆亦因恐同秦空相离则不复可寻也。因以秦空亦常迁就。
由此观之,则可知其二人皆为恐与相别之意,却因两人各自性格皆不肯详言,反落得相争之意。其间琐碎,难免无口角之争,一时或赌气,反引两人相泣,真可谓之重甚若厌,斯是也。
亦如此时秦空心中所思:“你既担心我会受伤,怎又不知我亦担心你会受伤,若别人如此,我岂会多言一句,只愿你能明我之所思,你若没事,我怎样都好,即便此时为你而死我也愿意。”
而那孟羽此时心里想着:“你我既为知己,我又怎会不知道你的意思,我既明言担心你受伤,你又岂会不知我意已言之你伤我亦伤,你安我自安。若不明其意也罢,只随我心,方知你知我,而非欲相离。故孟羽便有了一种娇横的性格,遂自幼便不愿与人友,及遇秦空,其始视之为知音,遂以真心相待,然亦恐其离,即以真情,亦因娇横不肯低服。故每每因其喜怒之时,总以假情相试,因而其间繁琐,终不免惹人泣愤。而今孟羽闻其誓始觉心安。
以此观之,可知二人皆为相伴之心,反如相离之意,而其二人素日之琐碎亦不宜尽述,故今且只言其二人外部言辞。孟羽先前因闻秦空之言,以其为或有厌弃之意,恐其欲断义,故一时赌气,以言激秦空,时时观其言辞形容,知为多心之思,遂悔言急,待到秦空发狠明誓,孟羽亦不禁落泪,然又转念一想,细思其誓而又甚感心安,观秦空之娇容玉面,眉水清眸,梨雨娇柔怎不引人惋惜,遂迁就道:“好好的,怎么还说恼了,即便错言,哪里还值得这般赌气发誓,既是如此,权且过去,细细想来,我也有不是,若非我强与你较证,又怎会惹你不悦,我若因何让你不满,你今且详言,今后我改了便罢了。
秦空闻言方用手背擦了眼角说道:“纵有千万不是,亦因我而起,倒让你为我赔了不是,发誓虽是一时气急,然亦为实言,并无诓骗之意,既是我有错在先,你便骂我两句,打我两下,我都不会有怨。今后若我有惹你不悦,皆可详言,我自当改正。”
两人互言歉意之后,方才止了泪水,笑颜相待,孟羽将刺入那只异兽腹部的角拿了出来,衣内拿出了一幅手帕,将那只角上的血迹擦干,将那只角递给秦空,见秦空不解其意便说道:“如果之后有危险就用这只角刺入异兽腹部,别受伤了。”
秦空闻言又恐不拿会惹孟羽不悦,方才接住,握于手中。孟羽拿着沾有血迹的手帕走至那只异兽跟前,蹲下为它擦了腹部的鲜血,轻声说道:“你为守护你所安居之地,我亦为守护我所重视之人,所以你我之间无分对错,即便今日倒下的是我,我亦无怨。”说完将手帕盖在了异兽腹部受伤处,起身离开。
秦空因为怕孟羽仍有不悦,便也不敢多问其轻声所言之语。待孟羽走至跟前,只问道:“那我们现在是要留在这里等剩下三只异兽过来吗?”
孟羽说道:“现在留在原地其它三只异兽也不会过来了。刚刚那只异兽应该是被先前两只异兽的鸣叫声引来的,那只异兽刚来时的鸣叫应该也是为了回应它那两只同伴。而现在那只异兽鸣叫了数次也未有同伴回应它,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其它的三只异兽也遇到了敌人,而且还是能与三只异兽势均力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