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吴玉兰斜睨旁边的陈建文一眼,“酱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还做饭?他光会吃。”
“我”
老爷子闻言很不服气的想反驳一下,但刚说了个我字,又迅速卡壳,嘴唇蠕动了好一阵子,终究什么话都说出来。
“好像也是。”
陈朔不得不承认老妈说的有理,老爷子确实啥也不会。
“那要不给你们请个保姆?”
“你钱多的烧得慌?还是我和你爸瘫痪了不能动?”
陈朔噎了一下,“妈,你这话说的,什么瘫痪不瘫痪的,快呸几口。”
“去去去。”
吴玉兰也不呸,从他手里扯过袋子看看,“这些药都咋吃?”
“有的是吃的,有的是外敷的,上面都有说明书。”
“开这么多药,要我说医院就是想挣咱们钱,我这都不算病。”
吴玉兰念念叨叨的把药拿出来挨个看看,陈朔听见了也不反驳,精打细算的中年妇女都这样。
“妈,你这平时也不干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会肌肉劳损?”
“我哪知道?有没有可能是就那个”说到此处,吴玉兰还有点忘词。
“妈,你是不是想说误诊?”白小柒忍不住插嘴。
“对对对,就误诊。”
吴玉兰连连点头,“我这就是腿疼,而且一天天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怎么可能得什么肌肉劳损?”
“你就是广场舞跳的。”陈建文悠悠的出声。
“那广场舞是锻炼身体的,还能跳出毛病来?”
“嗤”
陈建文微不可查的撇嘴,前段时间觉得腿有点不舒服,自己就说让她歇歇,这几天晚上别出去跳什么广场舞。
不听,还说什么不舒服是缺乏锻炼,越疼才越要跳,跳着跳着就不疼了。
结果越跳越疼,越疼越跳。
还不能说,每次自己这边一说,她就用这句话对付,说这是锻炼身体。
“妈,你现在晚上还出去跳广场舞?”
“昂,那可不,妈现在跳的可好了,改天你过来看看。”
得,病因找到了。
陈朔终于知道病因是什么了,“妈,你别跳了,我爸说的对,你这就是广场舞跳的,先歇一歇,等不疼了再跳。”
“你咋跟你爸一样?”
“走,咱们去问问医生。”陈朔放弃解释,拉着吴玉兰准备去问问医生。
人上了岁数自持有几十年经验,好听点说,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模式,难听点说,就是死犟死犟。
吴玉兰也不例外,这种情况就得医生说她才肯信。
等十几分钟后从科室出来,吴玉兰放弃了跳广场舞的事儿,还得是医生,穿着白大褂随便说两句,都比他们磨破嘴皮子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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