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安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这时间也不早了。”
“你着急什么?”
“我着急喝喜酒不。”
“其实是这样,我最近写小说的时候,需要一段比较真实的结婚和婚礼过程素材,要不你给我预演一遍呗,正好你还可以多一个伴郎和伴娘!”
“滚!我走了。”
“好嘞。”杨弋风只是翻了翻眼皮,压根就没有把离开的周成当作一回事。
……
晚上的时候,周成在家里做好了三菜一汤,等安若回来的时候。
就接到了梁毅超的报喜电话:“周老师,我和黄磊拿了第一。谢谢你,周老师。”
“你们没给杨弋风打电话嘛?明天他估计又要查我们的通话记录了。”
“打了,同时打的,我和黄磊几乎在同一时间按下了拨打键,至于谁先接的话,那就不知道了。”梁毅超很认真地解释说。
杨弋风现在就是完全转化成了个纯粹的逗比,梁毅超也不敢因为这件事就给周成惹了麻烦,所以把这些细节都抠到了极致。
“那你们拿了第一,其他教授是什么反应?”周成追问了一声。
“还好,我们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就是我的师兄,现在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哦,对了,周老师,熊师兄在问我,我们这边有没有可以进的博士后流动站,他讲他想先进站工作两年。”熊垚易忽然说起了这件事。
周成闻言,眉头紧皱:“他是问创伤中心还是问创伤外科还是问骨科?”
“创伤外科好像没有能进的博士后流动站吧?”
一般而言,博士后流动站,都是实验室和大教授的课题组,才有资格带,而且有比较严格的要求。
当然,博士后流动站的名额也是有限制的,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一般而言,进了博士后流动站,就能够享受正式的职工待遇!
骨科能够进博士后流动站的,就是雷仲教授的课题组、另有骨病科覃教授的课题组,这两个地方。
如果他们两个人的博士想要进站工作的话,然后课题组内的人手已经非常充沛的情况下,其他人想要挤进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熊垚易不去问自己的老师,问自己干嘛?自己还能够搞一个博士后流动站啊,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能够找到一个超级大老来实验室里面坐镇。
而这样的大老,肯定是不会来自己这里的咯。
梁毅超就说:“这个我也不知道,熊师兄只是让我这么随口问一下。”
“周老师,真的非常感谢你啊,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潜力。能够有现在这样的实力。”
周成就笑着说:“你刚刚也讲了,你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潜力。”
“说明你的潜力还是够好的!这就是天赋。”
梁毅超就说:“天赋只能决定一个人的上限,决定不了下限。下限是靠着硬性的堆积不断地堆叠起来的。”
如果要求上限够高,那么天赋是唯一的因素。
如果要求下限够高的话,正常资质,好的环境以及好的老师,学习方法,就足够。
“主要还是要看你自己感兴趣什么,以后有一个主修的方向。”周成含蓄地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距离安若回来还要一会儿。
群而不纯。
“周老师,您和杨老师好像也没有特别主修的方向吧?”梁毅超在对面,这么认真地回。
周成愣了愣,而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真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梁毅超是想和杨弋风比,把杨弋风和自己当成了要超过的目标了。
这样不是不可以,就是梁毅超可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而且最终甚至可能都打不到自己的目标。
不好打击对方的积极性:“先学一门,而后广而博之,我和杨弋风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捡起来的。”
“而且,比起更加专业的话,我的创伤外科,应该是最好的,也是我最熟悉的专业。”
周成虽然现在拥有的技能非常多,但是其实在创新方面,还是创伤外科的创新会更加多一些,甚至于在做其他手术的时候,都会相对把思维局限于创伤外科的理念。
或者就是触类旁通的通过创伤外科的思维去解决问题,而不是非常纯粹的其他科室里的理念。
周成这主修的技能主干就是创伤外科相关,因此,其他附加的技能,或多或少地都有一定的偏向性,不可能抽离出来变得格外纯粹。
这就是不太纯粹的弊端就是如此。
会,而且也可以做得很好,但可能就不特别适合于其他亚专科的人去学习和复制,所以想要把这些纯粹的抽离出来,也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就好比一个语文老师去教英语,他也会很难完全脱离语文的思维,按照纯粹英语的教学思路去进行教学,肯定会相互有影响。
但是如果是一个没有学过的外国人的话,他的教学方式,可能就是最适合英文学习的那种原滋原味儿。
这是一种类比,学习的时候也是互通的。
“嗯,好的,周老师,还是谢谢你。”梁毅超说到这,就再又聊了一阵,才挂断电话。
挂电话前,周成貌似听到了雷仲教授的声音,在问梁毅超在给谁打电话。
……
不一会儿,周成就看到安若推门而进,推门之后,她就吸了吸鼻子,似乎是闻到了菜香,进门后就要抓一个尝尝。
周成即便是用眼睛看着她,安若还是抓了一个丢进了嘴里才跑去了厨房的洗菜池那里洗手,然后开始主动盛饭。
“开饭啦,开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