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磊苦着脸,看着梁毅超说:“似乎有点运气不太好啊。第二轮就该上了。”
梁毅超笑着说:“没关系啊,早结束早点把心放下来。”
很快,123号就出来了,一号是怀市的队伍,二号则是衡南大学附二医院的博士队伍,三号竟然就是黄教授的徒弟,卢斌带的队伍!
卢斌竟然第一批就出场了,顿时让另外两个队伍格外的紧张。这可是黄教授带的博士,能不紧张么?
比赛的场地并不是特别大,就是一间大型的实验室把设备挪到了边缘之后,中间空出来的一方空地,摆放着三个台子,台子就是那种盲盒操作系统,与梁毅超之前练习时看到的一样。
但这里稍微有所不同的是,盲盒前方就是两方显示屏,只是这次的镜面里面出现的画面,并非是梁毅超之前练习的固定画面。
而是多增加了两个镜子的操作杆,需要操作者自己控制镜子中的画面,然后都单手操作笔。另一个人控制出墨与断墨。
这也是对团队协作的一种考验。
裁判们都是坐在了操作者的后面,以免对操作者产生什么影响,所以被显示屏给挡住了,而显示屏其实是双面显示的,背面的屏幕还更大一些,所以可以看得更加清晰。
因为是盲盒操控,所以也不怕参赛者会有什么作弊的行为,只要不换人,你再怎么操作,只要能够在比赛的规则之内,那都是允许的。
没有太多激励性质的话,大家来都不是听什么振奋人心的长篇大论的,还是得看比赛内容和参赛者。
观赛的人员可以在人群的后方或者侧方观赛,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干扰到参赛者。在操作过程中,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允许说话。
来这里参赛的人都是外科医生,没有谁喜欢自己在手术时被别人说话干扰,所以这点素质都还是有的。
而且这些外科医生除了年轻的参赛者,来的都是地级市或者县级医院,乃至于省级除了湘南大学附属系统之外的啊,至少是一个科室主任级别的人在观看。
每个人如果把条件放宽一点都能作裁判的人来观赛,这压力就有点大了。
除了比赛区域,还有比赛区域后方的等待区域及准备区域,梁毅超就在下一批次的准备区域呆着。
虽然黄磊站在他的前面,但丝毫不影响他看屏幕,倒是在梁毅超之后的那些参赛人员,则是都分开了,或踮起脚尖,或穿缝插针地找观看位。
在三台显示屏的旁边,站着三个负责统计时间的工作人员,一般就是研究生之类的。
三个队伍都差不多准备好了后,后面的主裁判便喊了一声:“这一次要写的字就是湘南大学四个字,时间严格限制在十分钟之内。其余规则同前,比赛开始,开始计时。”
话音落下,比赛队伍中立刻出来了三到四个人参赛。
因为每台设备都有两个视野镜需要操作,有一个镊子,一根笔,出墨点需要操作,所以至少也要两个人才足够完成。
这也是在比赛之前,需要至少两个人组队,而不是单打独斗的主要原因。
这一次的三个队伍都是四个人同时参赛,捡石子由两个人操作,写字也是两个人同时操作。
捡石子是单人控镜头,单人负责镊子,写字的操作则是单人控镜头,另一人控制笔墨!
要写的字,有四个。
也就是两分半钟,必须完成一个字,可以重写。但是必须要能够识别,有立体感,这个是大家都懂的规矩。
写字的快慢,才是比试的重点,因此啊,所有人注意的都是写字的团队。
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整体的纸张方向辨别清楚,否则的话,你把方向搞反了,到时候写不下,那就贻笑大方了。
显示镜显示的内容是经过了放大的,因此啊,一张a4纸的长度,在显示镜里面至少有十个以上的镜面宽度。
三个比试队伍似乎对这个流程都十分流畅,很快地找到了长排方向后,就才再移动镜子到了最左边,这个控镜的速度,并没有花费很多的时间,比另外捡石头要找盒子与石头堆要快一些。
很快,卢斌就已经落笔了!
控制笔尖写下来一个点后,立刻断墨。
然后继续写下第二个点。
直到三点结束,时间才到了00:00:30,也就是30秒的时间,他就已经完成了找地方与三点水的书写,而这个时间点,另一个来自衡南大学的附属医院的队伍,才写了第一个点。
而怀市来的那个青年队伍,还才开始找到落笔的地方。
仅仅只是这么一看,卢斌就已经占尽了优势了。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
卢斌开始写木自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衡南大学的队伍,也开始写了木字,而且还比他更先完成!
很明显,那个控制写字的人,要比卢斌写字写得更加熟练。
这一幕让非常多的人都闪现出了意外之色,然后看向了衡南大学附属医院的那个教授,只见他脸色含笑,并没有自傲,也没有紧张,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让大家的心里更加痒痒,如果不是这是在比试,他们都非常想问问这老林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这几个人有没有留院?有没有机会可以拉拢一下。
不过规则所在,观赛的人要么是学生,要么是老师和外科医生,都是遵守规矩的人,只能相互用眼神进行交流。
差距,越来越明显。
卢斌才刚完成南字的时候。
衡南大学的队伍,已经来到了学字。
而这个时间点,却不过五分半钟。
这可不是什么直接用笔来写字,而且还要写得能够让人认识,每一笔每一画,都不能丝毫出错。
所以,五分半的时间,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了,放在去年第一的成绩都是七分钟。
但去年写的字要比今年更难一些,那是湘南大学附属医院四个字。
当时那些人没崩溃就算是好的。
衡南大学的队伍还没有完成学字的时候,怀市的队伍似乎已经把字给写得认不出来了,最后忘记停墨,所以一长条墨迹把刚刚写的字给花了。
而且还是南字,虽然南字看似笔画少,但是是内外结构,比湘字更加难写,与去年的那个医院的医字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