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也是社会成员之一,他也有身边的人,这个课题可以让很多人起飞的。周成不给自己的身边人做安排,让他们搭乘自己的平台,这种无私,让他们觉得很可怕。
这种课题送出来,是所有的教授都没想过的。
这件事情,桂元平桂老知道吗?他如果知道的话,那还好,要是不知道,然后这样的事情还发生了,最后,会被误会的,以为是他们这些教授在误导与引诱周成做一些仇者快亲者痛的选择。
周成就说“陈教授,我现在知道您的意思了,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观念。陈胜武师兄,与我的关系就一直不错呀。”
“我是很乐意与他一起交流与学习的。”周成清楚得很,最大的受益人,仍然是他,至于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就没那么重要了。
他能够做的事情很多,每一个方向,都该有自己的分配。
成年人讲究的就是利益交换,这个课题尽早出来,对他的提升就是名气和平台的提升,让他能够更快地进入到学术圈子里。
这个事啊,其实是类比的。
就比如说周成的同学,董于亥,那个课题把他了进去,才让他得以被重视,在课题组里面,也获得了一定的名声和成绩,但是最主要的名利获得者,还是董于亥啊。
现在董于亥在组里面的地位,可高了,自己抢走了什么吗?
没有,但是自己的确是获得了一些东西。
徐达山教授第二个表态“如果小周你真的有心思做的话,我愿意让我的学生帮你。”
周成虽然舍弃了一些东西,但是话语还是要说得漂亮点的。
这样的开创性的课题,虽然比不上小切口切开复位内固定术,但是以后,对自己的学生的帮助,是特别大的。
别人一听,简历上一写,新型手法复位定义的创始人之一,卧槽。
这份量够大吗?
不言而喻。
刘志斌就道“小周,你这个建议啊,我是随时欢迎的,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下,这件事情,还是要谨慎点为好,不要这么轻易决定。”
“当然,你如果真有这样的要求的话,这样的需要,我们这些人,都可以适时地帮忙的。”
有包舔,不舔是煞笔。
只是,刘志斌在提醒众人,周成现在可不是个自由人啊,他背后靠着的是京都大学附属第三医院,三医院在手法复位这一块,就已经在处于探索阶段了,你们可别忘记了这件事。
周成如果把这个送给了我们,到时候三医院如何自处,周成该如何自处?
不过,周成听到了这些话,就又向中山医院的胡线和笑了笑,说“胡教授,您呢?不知道胡教授您能不能适时地提供一些帮助呢?”
“说起来,我与胡教授您的学生余横,也是有过一些交集的。很希望与他一起探讨一下。”
周成早就看好了余横,只是啊,要把余横搞过来,肯定是要先走上层路线,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胡线和这位导师。
粟敏不是创伤外科的,周成还要另想办法,但是余横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搞来身边的话,周成还有几个课题就能够顺利开展了。
胡线和闻言眉毛一跳,笑了笑,护短一样地说“小周,余横你们是年轻人,相互交流肯定没问题,只是余横现在另有任务,所以不便来到这个课题里。”
“如果后面有机会的话,你们倒是可以碰碰面。”
余横是他的宝贝,差不多可以打造成全能的骨科天才了,一般人问啊,他都是非常戒备的,但是周成的话,他倒是不拒绝余横与周成这样的人多接触的。
包括这个杨弋风,胡线和就记忆深刻,余横对他非常耿耿于怀,经常念叨,说一定要超越杨弋风,胡线和一直只听其名,未见其人。
没想到,杨弋风也被周成裹来了魔都,也不知道杨弋风的老师是如何放心的。但是,杨弋风的老师都放心杨弋风和周成一起玩的话,那么证明周成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知微见着。
手法复位的课题,余横不适合,但是这个小切口切开复位内固定术,一般人驾驭不住,让余横入场,他是欢迎的,所以也没把话说死。
甚至如果余横入场了,把主战场搬回到中山医院的骨科,那他也是大大的欢迎的呀。
胡线和的话里有话,让薛修德教授脸皮稍稍跳动了一下,赶紧打岔“胡教授,咱们今天,要不还是集中就交流今天遇到的这个课题吧。”
“陈吉武教授等会儿还要赶飞机,咱们就别多浪费时间了。”
陈吉武这才反应过来,连点头“哦对,咱们先谈学术,其他问题,咱们以后再慢慢谈,可以吧?”
“小周,你不用管其他的,继续说下去,这个手法复位之后的细节呢,到底是如何……”
周成也就把当前的ppt关了,然后又巴拉巴拉地讲了下去,其他的教授也没多说什么,这才是今天的主题,他们之所以聚在这里,也是为了这个新兴的亚专科……
并不是创伤的骨折手法复位,这才是重头戏中的重头戏。
周成在认真讲,下面的人也在认真听,包括杨弋风,也是在认真听。他最近在做兔子的小切口,虽然也做了一些,但是还是希望听听,周成有什么不一样的理解。
还希望周成能够讲明白,他是怎么搞清楚这个小切口切开复位内固定术的成长的思路的。
只是可惜啊,周成肯定不会给杨弋风说它的成长思路的。
因为这个理论成长起来,全靠了——献祭杨弋风啊,杨弋风帮着他搞了好几辈子,这才得到了这个新课题。
滋滋滋……
然后,当周成讲到了骨折分型与骨缺损的时候。
刘志斌教授,就又开口,举手问了“小周,那个,诸位教授,我打断一下啊。”
也没问其他人的意见,就又道“你这个分型啊,没有说明假如存在着骨缺损的情况下,到底怎么治疗啊?”
“万一就是有那种,骨折粉碎缺损,或者现场找不到碎骨块的情况,我们该如何解决呢?或者,陈旧性的骨折,又该如何处理呢?”
周成其实是很鸡贼的,他的这个ppt设计啊,留下了很多坑,其中好几个坑,没被提出来,倒是可惜了,也没提前好好地和杨弋风交流一下。
不过这样也好,由刘志斌教授提出来问题,那就很自然。
“刘教授,您要问的问题,其实也是另外一个板块了,详细地述说,可能颇为复杂,我这里还有一个ppt的总结文桉。”周成大大方方地回道。
刘志斌“???”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啊。
哦,就是之前胡线和提出来周成做手法复位的时候,周成就说过这种话,然后被打断了,大家就讨论了一圈。
可到了这里,怎么?
众人心思各异了起来。
刘志斌更是童孔都缩成了一圈,差点针尖样(牺牲),又是一个总结文桉,你t不是课题的创造者,是搬运工么……
“骨缺损的移植术,在临床常见,但又属于颇为空白的领域。各位教授,我们不深入探讨,我们就大概过一遍吧,毕竟今天我们讨论的主题,还是小切口骨折切开复位内固定术,您们觉得呢?”
周成这是挖坑不怕埋人,反正我今天就只挑拣着重点说,不是我故意卖关子。
但是啊,这一次,周成把骨缺损移植术的课题ppt方案,都拿出来了之后,ppt的页数,长达一百四十五页。
这设计的方案,涉及到的理论,比之前手法复位的四十三页,多了整整一百页,你这是什么?这不是单纯的一个什么骨缺损移植术单纯的手术,可以拥有的东西吧?
然后,这一次,周成再转换盘的过程中,大家发现,周成的盘里,罗列了至少十几个ppt。
十几个,如果每一个的质量都是和这三个课题一样的话。
等等,头皮都有点麻。
只是,在周成往下翻动的过程中,里面的新型理论,似是而非,就很抓人,如同猫爪,让心里痒痒的。
有一种很熟悉,如同隔着纱窗看美人,只见其形,只闻其声,但不见其容。
你知道她很美,她的身材很妖娆,但是长什么样,有多好看,就不给你看了。
然后就连周成的‘指导老师’都不蛋定了,站了起来,吸了吸鼻子“小周,拖的速度慢点,这都没看清。”
他想看清文字里面的详细内容,因为很干货,有好东西,所以想多看点。
但是,周成这个肯定不给那么详细地看啊,看了还怎么去拉人啊?
这是周成的后手准备之一,如果这些教授,对小切口不感兴趣的话,那么,这些准备,就会后续地,发一部分给这些教授,尤其会多照顾一下像胡线和这样的人。
比如周牧云的老师啊,甄行的老师呀、还有粟敏的老师呀,或者就是,再去打探一下,还有骨科的哪些天才的老师们,都发一份。
断章那种!
或者就是递上投名状,趁机自投罗网,然后再把人给牵出来。
再不济,那就只能用笨办法了,想办法取得桂元平桂老的信任,让桂老去摇人。只是,如果自己能够做的事情,那就尽量自己做。
如无必要,最好不要寄人篱下,会很被动。
周成放慢了速度,非常满意地看向每一个教授,如同‘老色批’想女人的那种表情和眼神,就相当的哇瑟。
这么说吧,每一个真正搞学术的学术人,都阻挡不了这样的吸引力。
到了教授,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缺钱吗?
不怎么那么缺。
缺名利吗?也不那么特别缺。
缺江湖地位吗,也还好,但是,如果可以提升自己的学术地位,甚至让自己走向世界,在教科书上留名的东西啊。
不好意思……
又是走马观花的看完,周成把ppt翻到了最末页。
小包厢里面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紧接着,刘志斌教授,最先开口,不过他并不是看向了周成,而是转头看向了,桌子上最末座的杨弋风。
非常直接地问“小杨,这算不算,你来魔都的理由之一?”
刘志斌没有明说自己想要,还保留着脸皮,但是侧面地直接把杨弋风顶在了最前面,属于又当又立那种。
不是我不要脸啊,你看,这就是例子了。
杨弋风长得很老成,但其实就二十二三岁,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
不过,稍微考虑了一下,而后道“只能算是原因之一,不是全部。”
全部是陆乾州把我给‘逼迫’过来的,给得有点多。当然,跟着周成混啊,也是周成有实力,让他不掉脸。
周成也的确拿出来了吸引他的东西。
刘志斌教授这略显无耻的话,很快就被另外一个人打断了。是徐达山。
“小周,你现在只算是硕士研究生身份吧?”徐达山问。
徐达山这话,让众人微微翻了翻白眼,那眼神就像看见了煞笔似的,你t管这叫算是硕士身份?你到底是不是徐达山啊?
如果你的眼力就这么点的话,你根本就不配坐在这个包厢里好吗?
这个问题稍微有点扎心,但是周成还是点了点头“似的,徐教授。”
周成为了这个硕士身份,奋斗和拼搏了多久啊?多不容易啊,徐教授您怎么知道,当然,周成也可以说自己是直博的。
但是没必要硬刚这个细节,现在还没毕业,就只是硕士研究生,也没错,毕竟拿到了学士学位有本科学历吗,再提升,不就是硕士么?
徐达山的话就又到了“昂,那好。是这样的啊。”
“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积水潭工作啊?学历和学位,我直接去找华国教育部有关部门采取特殊措施,帮你把博士学位给办了。你觉得如何啊?”
徐达山说这话时,是下了狠心的,而且十分决绝。
“冬!~”
“哒!”
“滋滋!~”
“嘎嘎……”
可是,徐达山的话一完,包厢里面的桌子、椅子等就发出了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
显然,其他人不仅是被徐达山的话给吓到了,也是被徐达山的无耻与大胆的想法而另外有了一些奇奇怪股的想法。
“无、耻!~”在徐达山旁,即便是身为徐达山同学兼好友的陈吉武,都低声叱骂了一句。
“哄!~”
“嗯!~”
刘志斌教授与刑晃教授等人则是发出了奇怪的吸鼻子的声音。
就连杨弋风稍稍有点石化,徐达山这话让他想起了学校里的一个前辈,不是医学系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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