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小芳觉得徒弟没有意志,一点不如师傅有骨气。
就在哲布又要砍掉徒弟一个手臂时,阿布图道:“住手,要我说也行,答应我一个条件。”
哲布忙挥手制止,说道:“可以,别说一个,十个都答应,哎,本来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同是科尔沁的子民,都是因为王命难违。”
“我徒弟跟我多年,我不行了,我不能让他跟我一样亡命天涯,给他谋一份好差事,不要再像我们一样打打杀杀了。”阿布图坐在地上决绝的说道。
“好,这事包在我身上,不仅他,就是你想回去也不是不可能。”哲布高兴地说道。
“算了,父母因我而死,我岂能独活?”阿巴图低声说道。
“你的事我也知道,是非曲直我不敢评论,但你确实受委屈了。”哲布说道。
阿巴图侧身拿出一把匕首,一瘸一拐的走到马前,摸着养大的马说道:“不想你跟我多年,出生入死,没有死在战场上,竟然死在我手中,真是笑话。”笑声中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一手捂着马的眼睛,另一只手起刀落,鲜血如箭,喷涌而出,战马应声倒地。接着阿布图在马肚子上划了一道,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油布包裹,打开包裹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众人立马下马跪下,哲布接过盒子。转身上马,吩咐手下留下银子和创伤药就要离开。
阿布图道:“不必了,记着答应我的话。”说完匕首深深刺入胸中,靠着地上的的战马,慢慢倒了下来,这一下,阿布图料到了,却没想到这么快,想想他的现在未必不是以后的自己,于是下来对着阿巴图跪下拜了三拜,就要想挖土把他埋了,突然一个声音传出:“慢”众人望去竟然是阿布图徒弟,只有哲布没有惊讶,也没有回头。
在众人惊讶中,徒弟走向阿巴图厉声说道:“这该死的阿巴图,害我失去耳朵,我岂能让他好死,”说着提刀就要往尸体上砍。
哲布挥刀挡住,只听当的一声,火花四起,这是有多狠啊,这一刀如果下去,能将阿布图一分为二。“人都死了,你又何苦再侮辱他呢?”阿布图道
“住嘴,想下自己身份。”徒弟说道
“是,都统。”阿布图说道。
阿布图的徒弟竟然是都统,这谁能想到,就连这也不过是副都统,别人只是惊讶,阿斯干却有苦说不出,刚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
又听都统说道:“不是王爷之命,我能在他身边三年,这该死的阿布图,三年我竟然一无所获,不知道锦盒一点消息,原来早就藏在马腹中,今日不自杀,我也要杀了他,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小芳看着这位都统两耳全没,张牙舞爪的样子,想笑却不敢笑,心想,自己笨不说,怪人家奸诈,真是白布做棉袄——正反全是理。
“不准埋了,我要让他暴尸荒野,让野狗吃了他,永世不得投胎。”都统恶狠狠地说道。“阿布图还不上马,到前面把我耳朵接上。”
哲布不得不上马跟随,都统策马到阿斯干身边,阿斯干看着都统,颤悠悠的说道:“手下不知是都统,多有得罪,”说完挥刀看下手臂,都统看都不看一眼,策马狂奔而去,随从几个人赶紧下马拾起手臂,简单包扎后也跟着离去,片刻寂静的荒野再次恢复了,只有乌鸦时不时的叫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