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绣坐在后排,就像是一朵淡雅的菊花,“但愿吧。”
汽车驶进了东河埠,绕过焦化厂,来到了夏家村的村口。
“咦?好像不大对劲埃”
李未来首先发现了异样,村口挂着两个白幡,而在电线杆子上的喇叭里,竟然播放着哀乐。
郑凡星道:“该不会又有人死于肺癌了吧?唉,这个焦化厂,真是早该搬走了1
他们第一次来东河埠的时候,就碰上了村民的丧事。
“苗总,要不您现在车上等着,我和未来先去看看?”
苗文绣点头,她是不惯于看这种悲情的场面的。
夏家村是个大村,在村头有一个大院,一般的丧事就在这里举办。
两个人进了大院,只见院子里已布置了两个大棚,挂着黑纱白单子,数个头戴白色孝帽的人来回走动,院子一角放了很多花圈,还有纸扎的牛马,甚至还有一个纸扎的汽车。
大棚中间,几个人正呼天抢地的哀嚎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是肝胆俱裂的样子。
李未来悄声说:“这几个家伙肯定是雇来的,哭的声音越大,主家给的钱越多。”
郑凡星愕然,“还可以这样搞?”
“现在都这样。”
郑凡星向旁边一个老汉递了支烟,问道:“大叔,今天谁家办丧事啊?”
老汉吸了口烟,“你外村的吧?没看那照片?老主任夏明亮啊,唉,急病,说走就走了1
什么!
郑凡星和李未来对视一眼!
那份协议签字的人就是夏明亮,他们今天就是来找他的,却赶上他的葬礼?真是节外生枝!
郑凡星急急的问,“大叔,那新主任选出来了?”
“选出来了啊,夏瑞平,你们有事找主任啊?他就在里屋呢。”
两个人赶紧进到里屋,找人打听哪位是夏瑞平主任,门口一个神情落寞的男子朝里指了指,只见一个穿中山装的人正对着一个账簿样的东西,在拨拉着算盘。
郑凡星迈步向前,先掏出一盒中华烟,其中一支烟露出头来,递上去,“夏主任好1
夏瑞平抬起头来,“你们是?”
“我们是文绣地产公司的,这不是来对接拆迁安置的事儿嘛!唉,怎么老夏主任他?”
夏瑞平叹口气,但脸上并没有什么悲伤的表情,“我们也没想到他走这么快1
郑凡星表情凝重道:“唉,听到这个消息,真是震惊又难过,我们代表公司,也算尽点心意吧。李总,你到账上去上一千块钱吧。”
嗯?
李未来一脸问号,怎么是我?
郑凡星眨眨眼,那意思是:我没带钱啊!
夏瑞平没有说谢谢,继续对账了。
郑凡星站在旁边,问道:“夏主任,那以后对接的事情,就直接找您行了吧?”
“对接什么?”
“咱们夏家村签过协议的啊,协议我们也带过来了。”
他正要往外掏协议的时候,忽然外面一阵喧闹,门口那个男子道:
“主任,来了两个闹事的!说是夏明亮的二奶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