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饿了,要不我们先弄点吃的吧。”
“好,我出去买点吃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出去到外面买了些吃的带回来,先给她们娘几个送了去,然后又把我小儿子叫起来吃东西。
小儿子起来后也问我她们什么时候来,我说不知道,他说:
“你不会打个电话问问?”
“可是电话被宾馆里拿去啦。”
“我去要,哪有拿人家手机的呀。”小儿子说完就去楼下要手机了,我拦也没拦住。
没有多大会儿,小儿子果然拿着我们的手机上来了。我用手机给那个胖子打电话,可是一直也打不通。小儿子不耐烦的对我说:
“咱是不是遇到了骗子呀?”
“不会吧,人家又没要咱的钱,还请咱们吃了饭,骗咱们啥呢?”
到了中午的时候,胖子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他们几个在外面都待得烦了,吵着要回家,我想了想又给胖子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暂时无法接通,我们于是决定先回家。
我来到宾馆的大厅里,这时候已经换了一位服务员,不是昨天接待我们的那位,我走到柜台前问她:
“他大姐,这是什么地方?”
“富居宾馆呀。”服务员瞪着我说。
“我是想问这里的地名叫什么?”
“建设路30号。”服务员白了我一眼回答。
“不是,这里叫什么县呀?”
服务员上下打量了一阵子我们这些人,然后对我说:
“这里是乡文县,你不知道吗?”
听到服务员说乡文县,我的心中一惊。我知道乡文县在河西市的西边,而我们梁县在河西市的东面,从这里回家的话大概有200多公里的路。
我们在街上买了几个麻糖饼,一边吃着一边打听去汽车站的路。在汽车站坐上汽车,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家。我们折腾了一天,都累坏了,这不打算在家里歇一天,明天再去做工,没想到金辉他已经死啦。
老金说到这里,用双手捂住脸,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刚才说带你们去乡文县的是一辆面包车,你还记得车子的颜色和车牌号吗?”苏乐问。
老金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想了想说:
“车子是白色的,当时没注意车牌号。”
“你知道金辉的老板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他从来不给我说这些。”
和老金谈完话以后,他们又把金辉媳妇叫到了外面,问了金辉媳妇几个问题。
“金辉那天早晨走的时候,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吗?”
金辉的媳妇擦干脸上的泪水,想了一会儿说:
“有吧,那天金辉走的时候亲了亲他儿子,而且还在床边坐了很久。我当时想这是犯什么病了,平时对他儿子看都不看一眼的,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样。”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地方吗?”
“其他的,还有……”金辉媳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然后摇了摇头说:
“没有啦。”
“金辉在外面赌博,有没有欠下赌债呀?”
“我不知道。”
“金辉最近给过家里钱吗?”
“啊,没,没有,他的钱从来不给家里,有时候还回家要钱。”金辉的媳妇目光躲闪着说。
“你以前见过那天来接你们的胖子和瘦子吗?”
“没有。”金辉媳妇摇着头回答。
“金辉有比较要好的朋友吗?”
“以前有,他和我们村里的小云和进哥关系挺好的,后来他开始赌博以后,他们就很少来往啦。”
“你知道金辉经常去哪里赌博吗?”
“不知道,我问过他,他不告诉我。”
“你们结婚几年了?”
“四年。”
“他从什么开始赌博的?”
“两年前吧。”
“孩子多大了?”
“快三岁啦。”金辉媳妇将怀里的孩子搂得更紧了一些,把自己的脸贴在孩子的脸上,似乎害怕再会失去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