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地回了孙姑娘一句。
二哥哥十岸和柳柳都觉得宵一心情不佳,与在白宁镇的时候不同了,他们便追问家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摇摇头的宵一说,家中一切安好,遇陈如扬后发生的也没有多大事儿,而且她在晋安城的生意场上几乎已经没有对手。
“陈如扬那个家伙也招惹你?”十岸惊讶不已,“这老匹夫虽然手段毒辣,人品极坏,好在没有王思维聪明,你应该真没事。”
想不到二哥哥对晋安城首富如此了解,原来早年他和大哥白凛常去探望军中父亲时,与这老头有过几次交集,于是有心的十岸就把人摸清楚了。
“那时他总是派人难为我和大哥,骂我俩是没有爹教养的野孩子,后来我才知道他如此针对我,是因为替他好友王思维没娶咱娘,无端挑事呢。”
原来在宵一单纯无邪、被娘亲和三个哥哥保护得很好的那些年,外头因为叶氏这个白宁镇第一美人乱得紧。
难怪大哥二哥从来不让她跟着自己去南城探望父亲,虽然那里是军营,也确实不便小姑娘去走走。
“这老匹夫被徐知府治罪了,我走的时候,镇长先生说是被流放到了边境去。”
宵一当时还问为何此人不死,镇长先生如实告知,说是沈南亭有心留了他一条命,并非好心。
而是想看看有没有捞陈老头,不管是宁国这边有人捞他,还是海则那头有人救走,都能说明晋安城首富和王思维通敌叛国之深。
“话说南亭派你三哥在廷狱司守着,他悄悄告诉我王思维也暂时死不了,是定了个重狱扣押的惩罚,好像是陛下突然提出,要问出幕后主使。”
十岸说白宿已经守了好些日子了,说来奇怪,明明陛下吩咐了沈南亭把人抓回来,然后亲自守住。
结果沈大少爷竟然违抗君令,在白宁镇时没有回来?就为了多看看宵一?他沈家再大,也不至于在明面上驳圣上的面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
似乎是突然发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小细节,宵一突然恍然大悟,“沈南亭怎么可能敢不遵圣意,他等着陛下让他进廷狱司呢。”
一旁也惊诧的孙姑娘和十岸,异口同声说道:“那必然圣意便是不让他回来!”
如此。
宵一回想沈南亭如今在湖城和苏清北陷入营救相国府千金之事,她心头有了个大胆的猜想,难不成陛下……知道白丞相之女陷入危机了?
“二哥,柳儿姐,你们可曾知道东凰太妃这个人。”
她不敢把一切都告诉面前两人,毕竟白丞相女在湖城被困之事毕竟不是光彩之事,让他俩知道得越少越好。
但打听打听背后的罪魁祸首倒是无碍,反正那太妃娘娘也是沈家势力和太子势力的对头。
“太妃,宵一你怎么打听她来了?”
孙姑娘十分不解,只摇了摇头说自己只对她儿子北安王爷熟悉几分,“那位是个痴情人,曾去我那儿喝醉说了点话,是心仪白丞相家苏苏小姐之人。”
她这话不算什么秘密,毕竟后来王爷求陛下赐婚,京城人人皆知。
“皇家那帮不学无术的好色之徒中,他算是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