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如此,太乾天纵之才,既然知道自己会化身为魔,就一定想到了后手,他也一定已经估算到我的能力能做什么,大家最多能做到什么地步,所以整个事件就算不是万无一失,但也不会出太大纰漏,不可能让计划彻底的留空,甚至会让生灵陷入可怕的浩劫,李太冲摇摇头,看着这贯通天地的魔气,也一副有心无力的表情,
李道友对李太乾的理解,自不会有越的人,既然道友这么说,就一定是这样的了,那我们现在杜金蝉也放心了,不过面对这样可怕的天灾景象,他也有些悚然,毕竟就算是化神境,也未必见过这样的景象,
等,等太乾蓄势足够,一举飞天之时,到时候必然有我们用武之地,李太冲望着漆黑如渊的天空中,凄凄沥沥的玉点不断落入地面的沙土后,形成滚珠一样的黑色,脸上凝重之极,这要是凡人吞入腹中,怕也会生起狂怔之症,
李太冲的话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虽说仍旧危险重重,可至少会有一段时间的缓和,能够让大家都做好准备,不至于赶鸭子上架,
但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我也并不知道,师父留给我的,只是一本书,这本书是乾坤道遗弃的天机道古籍,给还他们,也不见得能够扬光大,甚至会尘封千年,最终要随风而逝,倒不如让我将它研究一遍,取长补短,成为一道不亚于任何道统的道统,
世间的事情就是那么奇妙,我对乾坤道嗤之以,从未想过要入乾坤道中,甚至得知剑奴这样的反常之举,我还想着要取缔乾坤道,然而现在,阴差阳错之下,我居然拜了剑魔师父李太乾为师,成为了另一个意义上的乾坤道弟子,这也算是对我当年年轻气盛的一种讽刺吧,
运势,总是影响一个人行走到的位置,命运便在其中串联,冥冥之中,几种叫得出名字的道统相互的缠绕,最后绕在了一起,也是难以解释的一种命运,乾坤道的剑势独步天下,一旦进入剑势的状态,在斗法上,就再也难有匹敌的同阶对手,李破晓之所以强,正是因为乾坤道的剑势,而师父教了我,让我拟补了近战剑势的短板,这样的恩德就算不传授乾坤道,亦或者天机道,他也当之无愧的是我师父,
就在我胡思乱想曾经过往的时候,正在平行中的李太冲看向了外婆和杜金蝉,说道两位道友,既然走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算是前辈高人了,而前辈走到了无路可走,难免是要以身作则,引导和敞开让后辈前进的道路,而当下,恐怕已经是这个时候了,若是有些什么难以预料的地方,希望能够抛弃以往的成见,过往,为了九州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杜金蝉犹豫了下,看了一眼云冰心,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所以点了点头我虽为妖族,却也是九州生灵,若九州陷入水深火热,便化身沥血,也要扑灭这片大火,冰封这里的深水,
就算身死道消,杜道友必也名流千古,李太冲淡淡一笑,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了,毕竟听说两人经常手谈棋艺,是老伙计了,
后辈总是需要前辈的照拂,更何况我就在外婆的身边,外婆忽然的笑了笑,说道天上兴衰如何,天下兴亡又如何,与我都无关紧要,但我不允许我的孩子有事,若是堆叠保护孩子的尸体上还缺个窟窿,我可以身填之,
周道友能有这份护犊之心,也难能可贵,不过我却知道,周道友却不仅仅只是表面如此,要知道澜州门派众多,动荡更是积年累月,道友却能将之平定,一致对外,足见人格魅力,想必所言之事只不过是冰封一角,李太冲洒然笑出声来,看向了前方和身后飞着的弟子,最后目光停在了李破晓的身上我李太冲,也并非时时刻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因为私心并非没有,因为乾坤道亦然,可面对这样的恶劣境况,我也有飞蛾扑火的决心唉,遥想太乾当年,幸甚之至,好几次我便要堕入乾坤道的私心私利之中,然近朱者赤,便是他给了我警示,而今看来,也是他来做了最先的表率了真不知道是命运始然,还是天生他便带有的必然了,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乾坤道那两座通天大山,目露敬仰,可见师父的人格在当年和现在,也无不是有着本能的高尚,作为引导者,天生便是引导着人走到好的方向,无需过多的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