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1阿风应了一声,转而对地上的黑衣人说道:“我家主子仁慈,让我给你一个痛快,但你刚刚让爷不痛快了,爷又是个记仇的人,所以嘛,”他用手里的剑拍了拍那人的脸,“痛快你就别想啦1
说完,他手中剑花连挽,伴随着黑衣人痛苦的哀嚎,身上的血肉片片纷飞,直到他大张的嘴巴再也发不出一声嚎叫,整个身体成为一具骨架。
这时,阿风手中的剑砰然跌落,他全身颤抖的半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封清皓就那么看着他以剑为刀,一剑一剑地凌迟了那个黑衣人,在见到他崩溃的跪地呕吐后,面色才微不可见的一松,继而把目光转向一旁已经奄奄一息的老者。
他跳下马车,视而不见地踩着一地的碎肉走到老者身边,“老人家,你怎么样了?”
虽然眼前这个穿着月白长衫,长着一头白发又面容俊朗的年轻人看起来十分和善,但就凭他刚才面不改色的围观了属下行凶的全过程,老者也不敢将他当成善类而毫不防备。
“多谢公子救命大恩。”老者的声音虚弱的几不可闻,他的伤口仍未止血,唇色已经极为浅淡,任谁都能看出此刻的他已是强弩之末。
“老人家,你已重伤至此,可愿移步在下的马车上,将伤口妥善包扎一下?”封清皓问。
“如此,如此就麻烦公子了。”几番权衡之下,老者同意了封清皓的提议,他先前之所以拼命反抗,就是为了保住这条老命,日后将那个不肖徒弟清理门户,再把经他的手残害过的人一一治好。
“好说,”封清皓弯腰慢慢扶起老者,一点没在意自己月白色的长袍上染上了一团团的血污。
“主子,让我来吧1阿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三两步走到他们身边,伸手把老者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封清皓任由他扶着老者走到马车旁边,自己脚步闲适地跟在二人身后。
上了马车,阿风开始帮老者处理伤口,当老者闻到了他拿出来的金疮药后,原本已经有些涣散的眼神蓦地又清明了几分,“敢问……公子可是当朝的宣王?”
阿风的眼神登时就是一厉,正在倾倒药粉的手顿在那里,横眉立目的等着老者的下文。
“王爷莫要误会,老夫名骆清风,乃是一名医者,适才闻见这位小兄弟给我用的药的味道十分熟悉,原是我应了一位友人的邀请,特意给当朝宣王配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骆清风?可是南疆骆家传人的骆清风?”封清皓还没开口,阿风率先激动地问道。
“正是老夫。”老者微微点了点头,“我腰间那个搭包里面有我作为骆家传人的铭牌,王爷可以以此印证我所言非虚。”
“老先生稍安勿躁,先养好伤,其他的以后再说。”封清皓不说信没信他的话,只微笑着让他先好好休息。
到底是伤势沉重,没一会儿骆清风强行打起来的精神就不济了,闭上双眼陷入了昏睡。
阿风用一只手稍显笨拙的帮骆清风包扎好了身上所有的伤口,这才靠在车厢壁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好了?”
“好了。”
简短的对话之后,车厢里陷入了一片静默,谁也不知道刚才这主仆二人的对话究竟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