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幸运,弄到了盐巴,盐被储放在一个小罐子里,我们把罐子一并拿了回来。这些盐够我们吃很久了。
为了隐蔽行踪,每日我们都是凌晨把陷阱里的猎物拿回来,然后剥皮剁肉煮到锅里,临近黎明的时候,我们填饱了肚子,开始睡觉休息,一直睡到夜降临。我们醒来喝口水,等到夜深人静,再出洞去找猎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打发一夜的光景,在山上走一遭,会有意外的收获。随手摘取一些野果子,我们也会偷偷跑去山那边的梯田,偷些能吃的瓜果蔬菜回来。毕竟吃肉也有腻的时候。在梯田里,我小心翼翼地把双脚尽量踏在土地僵硬的地方,怕留下脚印以及任何蛛丝马迹,让梯田的主人发现我的踪迹。
我发现夜要比白昼安静极了,能听到决定各种动物夜间觅食发出地轻微的声响,当然,还有发情期的小动物发出的叫,夜空里的星星一眨一眨地闪烁。月在袅袅银灰色的云彩里朦胧。在树木花草上的露珠也是晶莹的,微微有光。
我们拿上柴刀,途经埋下陷阱的地方,收获猎物,如果运气好,有时候能收获五六只兔子,有的兔子没有死,只是腿受了伤,被夹子夹住,我想饲养它们,以备不时之需,以及解决我们的寂寞。但野兔子性情急躁,活不了几天。它们不吃你丢给的青草,萝卜。 所以我们把活着的兔子放在用树枝围成的篱笆圈里,它们能多活几天,我就能多储蓄几天的新鲜食物。至于死了的兔子,我们把兔子肉都割下来,腌在盐罐里。我不知道这些肉能否储存到冬天,我们开始吃掉腌制的肉,再把新鲜的兔肉放进罐子里腌制。冬天来临的时候,但愿我们不会挨饿。
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一只落汤鸡闯入了我们的洞穴,他是一只禽妖,却因为生来只有一对鸡翅没有覆盖羽毛而自卑。
他进入洞穴就被我们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自报姓名说:“我叫滕鹏举,洞外大雨滂沱,请主人留宿我一晚,请问主人怎么称呼?”
弟弟沉默地不知如何作答,我展示了四条粗壮的手臂,开口说:“我们叫乔四郎。明日一早雨停了,你就走。”
滕鹏举开始喋喋不休的和我们聊天,苦述了他的经历,他说:“我们禽族的小孩生下来都长了一双丰满羽毛的翅膀,唯独我长了一对没毛的鸡翅。结果被禽族遗弃,流落到这里。”
或许是同命相怜的缘故,我们与他做了朋友。但他很能吃,我们储存的食物吃光后,滕鹏举便自告奋勇,去山下找食物去了。他这一走就是好几天。
山洞在半山腰上,我们夜巡回来,会饥肠辘辘地坐在洞穴外的大石头上,向山下远眺。春天带来了满天的黄土,我们喜欢这样看着,看着荒凉的土坡,看着太阳朦胧地从东边的云彩里露出头来,看着山下的人像蚂蚁一样忙忙碌碌地,而悠然自得的我们听着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偶尔伸出手逮住一两只跳蚤放到嘴巴里。
滕鹏举果然拿回来了许多食物,还向我们展示了他丰满羽毛的翅膀。
我好奇地问他:“前几日你走的时候,背后还是光秃秃的,怎么现在,你的鸡翅变成翅膀了?”
滕鹏举指着头顶上的玉箍说:“我遇到了一位仙人,他送给我一个玉箍,我带上它,便长了羽毛。”
我说:“那你带着我们去见一下那位仙人,看看能不能医好我们的连体。”
腾鹏举说:“吃饱了肚子,我就带你们去找他。他叫柳一刀,曾是江湖上有名的刀客。”
弟弟说:“那不正是我们的师父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