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六娘赶路口渴了,酒量也很好,他看到了墙角有酒,提了一坛,畅饮大半。
阴六娘在桌子旁坐下,喘出一口粗气,说:“这次阁主让我们五残聚首,替钱老板除害。不知道阁主赏了二位哥哥多少银子?”这是阴六娘的毛病,就怕自己少拿了好处。
龙四自然奉承说:“贾阁主知人善用,这最大的好处自然是给六爷您了。”
阴六娘听得心花怒放,用双手捂住嘴巴,咯咯地笑着说:“我就喜欢银子,越多越好。闫达兄弟,你拿了多少银子呀?”
闫达说:“我都还了赌债了。现在腰上只剩下一吊铜钱。”
阴六娘说:“人生在世,最怕沾了这赌瘾,干完这一票,还是莫要再赌了。”
这个功夫,龙四端来两个果盘放到桌子上,对阴六娘说:“我知道六爷不吃肉的,我特意准备了蜜饯干果,还有好多新鲜的果蔬。”
闫达笑着说:“龙四哥够偏心的,知道六爷来了上果盘。”
龙四也笑着说:“你喜欢吃肉,一会儿,咱哥俩出去,把那后院圈养的猪杀了。多年不聚,我们兄弟五个,好好吃喝一顿。”
活蹦乱叫的大肥猪挨了一刀子变成了死猪,被分割成了猪头、大骨头、鲜肉、肥肠、猪血。然后猪肉又被切成小块,炖在烧劈柴的大铁锅里,足足炖了半个时辰。
肉香四溢,龙四把猪肉盛到碗里,刚摆上桌子,刘小花和陈生便到了。
刘小花像是回到了十二楼,她拿了一个最大的碗盛满米饭坐到桌旁,开始用筷子夹肉吃,后来嫌麻烦,干脆把盛肉的碗倒出汤汁,用剩下的肉伴着米饭吃,龙四盛了四碗猪肉放到桌子上,刘小花吃了三碗肉,四碗米饭。
遇到如此吃货,三人目瞪口呆。龙四问陈生:“兄弟,这位是?”
闫达说:“比我还能吃肉。”
陈生的嘴巴来不及解释,阴六娘直接给出了答案,说:“陈生找了个吃货老婆,怪不得如此卖命。”
闫达哈哈大笑说:“能把陈生拿下的娘们,一定是吃人的母老虎,怪不得能吃。”
陈生便说:“你,你,你,们,误会了,她,她,她……”
刘小花立刻解释说:“生生的意思是,我爱他,他不爱我。可是他不爱我,我决不会放过他。他生是我的男人,死也是我的男人,我这次来就是怕他有危险。”刘小花打了个饱嗝,拉着陈生的手说:“喝酒可以,也要多吃些饭,行走江湖,身体没力气,会吃亏的。”
阴六娘咯咯笑起来说:“这位姑娘,你坐到这里就开吃,我们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陈生嘴笨,就不麻烦他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闫达,这位是龙四哥,我吗,他们都称呼六爷,你喊我六哥就行。我们四人,陈生岁数最小,不过功夫是最厉害的。”
刘小花端起一碗酒,礼貌起来:“龙哥,闫哥,六哥,我叫刘小花,妹妹敬哥哥们一杯酒。”
陈生想发言,却被刘小花轻踩了一脚,刘小花对陈生温柔地讲:“陈生,你陪着我,和哥哥们一起喝个酒。”
陈生欲言又止,于是也倒了一碗酒,喝下去。
夜晚,龙四把家里最大的房间让给刘小花和陈生居祝喝醉的刘小花躺到床上,盖上大棉被。对喝醉的陈生说:“这天挺冷的,要不你进被窝里睡吧。”
陈生冷笑说:“你,你,你,和苏打睡,睡一个房间,还想,和我睡,你,你……”
刘小花生气说:“我与苏少主只是主仆,姐弟关系。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你要是喜欢在外面冻着,随你便。”
陈生坐到床边,看着刘小花,刘小花是真的累了,不再理睬他,闭上眼睛睡下。
一个圆溜溜的女人摆在眼前睡觉,还主动邀请同床共枕,陈生毕竟是个男人,他干脆掀开被子,解开刘小花的衣裙。
刘小花生气地打开陈生的手,说:“你要干什么?”
陈生说:“和,和你,睡,睡,睡,觉。”
“咣咣咣-…”盲杖击打门板的声音响起来。洞房花烛夜,盲杖惊新人。只听门外人说:“陈生大哥,我许青衣。”
陈生说:“兄弟这么晚到,早些休息吧,我睡下了。”
许青衣说:“我有要事与你商议,我在门外,是让我进去,还是我等你出来。”
陈生说:“稍等,我穿好衣服,给你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