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逆子,咳咳咳——”
罗知府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好一通咳嗽。
在家也就罢了,这出门在外也不分个场合。
简直丢尽颜面。
“你要是有景渊贤侄一半,不,哪怕一个指头的才学,老夫我都烧高香了,倘若能选,我宁愿他是我亲儿子。”
这话一落,罗文靖的自尊彻底被伤了个彻底。
“你——”
“罗兄,好了好了,罗伯父那都是气话,你何必当真?”
“就是——”
谭珉赶忙将人拉住,“诶呀,我记得儿时去外祖家玩儿过一个游戏,钓螃蟹,正巧这里有个池子,里面肯定有螃蟹。”
“罗兄,走走走,咱们去钓螃蟹,没准还能用来加餐。”
周升见此也来凑趣,“听上去甚是有趣,那不妨加我一个。”
“那我也去。”
卫青也跟了过来,转眼间就剩下了他们二人。
“诶,我这个儿子呀,当真是让家里给宠坏了。”
罗知府连连叹气,想他勤学苦读,不论寒霜酷暑,怎生的儿子竟这般顽劣不堪呢?
当真是头疼,头疼啊!!!
“罗伯父莫急,罗兄还为开窍罢了,以他的聪明机智,将来前途定不可限量。”
罗知府闻言摆了摆手,“不谈他,不谈他——”
随即背手看着这成片的稻田和满山的茶树,感叹的道:“若是若有百姓,都可这般生活富足该有多好?”
“贤侄啊——”
这边鹿景渊陪着罗知府散步,谈论朝政。
这边谭珉拉着罗文靖等人便往池塘边走。
“诶呀,我说罗兄,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呀!”
“我,嫉妒?”
罗文靖一脸无语加不爽。
“可不就是嫉妒?瞧瞧你酸的,连自己亲爹的醋都吃。”
说完还撇了撇嘴,其他人也低头忍笑。
“我,我吃,吃醋?”
罗文靖整个人都不好了,“谭珉,你疯了吧?”
“我可没疯,我看要嫉妒疯了的是你吧,不过被我戳中了心事你也不必激动,毕竟嫉妒鹿兄的又何止你一人,你瞧瞧,咱们几个,怕是连成了亲的周兄也得升起几分嫉妒之心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行,你不愿意承认是吧,那小爷就说给你听听。”
谭珉马上一本正经的道:“你看啊,就说这鹿兄的长相吧,怕是史上有名的美男子潘安来了都得跪,在说才学,就连咱们南湖书院的一众夫子,有时还得来他这里请教问题,别说学富五车,才智无双了,我祖父总跟我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人家不仅长得好,才学好,还明事理,人情练达,就这,你拿什么比?”
“按照我祖父之言,这就是天之骄子,我大乾朝的栋梁,奇才矣!”
“老天爷的亲儿子,就说,咱拿什么比?”
“承认咱们是普通人,不丢人。”
“再说了,其他也就罢了,单说娶妻这一块,像夏娘子这样人美心善,贤良淑德还艺术高超的好妻子哪里去找?”
众人闻言全都沉默了。
就连想要反驳的罗文靖,张了张嘴巴,最后竟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要不然咋说,鹿景渊是个妖孽呢?
你跟他比?
受伤的绝对是你自己。
就连人家随随便便娶个亲,都能碰上这等绝世无双的女子。
就问你气不气?
“所以呀,别说罗伯父了,哪怕我爹没死,活过来怕也恨不得将鹿景渊领回去认儿子。”
谭珉说完转头道:“周兄,卫兄,你们说是不是啊?是不——”
“什么是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呢?谁要把我家阿渊领回去认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