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开车载着吴老板,彪子,还有疤哥灰溜溜的走了,来时精神抖擞,斗志昂扬,走时垂头丧气,灰头土脸,有如丧家之犬般逃之夭夭。
“卧槽他妈的,终于离开这个破地方了,我是他妈的再也不想来了……”光头看着后视镜里的老黄家越来越远,惊惧的神色逐渐消失,慢慢的靠在椅背上,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
“没想到老黄家那个小痹崽子个头不高,却这么厉害,这一记窝心脚给我踹的,当时好悬没背过气去,都他妈的没知觉了,可把我吓坏啦1
他说完后感觉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顿觉丢脸,一张大胖脸涨的通红,表情尴尬的讪讪一笑,赶紧给自己找面子。
“唉,都怪我一时大意了,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就他那瘦猴子似的小体格,我他妈的一拳就能干翻他,这孙子,千万别让我在黑山街(gai)里看到他,不然的话,我他妈的屌给他打劈1
光头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揉着涨痛的心口,一边开车,一边抱怨,一脸的愤恨之色,摆出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架势。
“行啦,你就别搁这吹牛逼了,牛都快让你吹上天了,扯这些马后炮有啥用啊?你这么厉害,刚才咋不敢说呢1坐在副驾驶的彪子皱了下眉头,听不下去了,马上怼了一句。
“我吹牛逼?我吹啥牛逼了?我啥实力你不知道啊,想当年为抢三高的地盘,我他妈的一个人打对方五个,这事你都忘了?”光头冷冷的瞥了彪子一眼,显然对他拆台的举动很不满意。
彪子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大人欺负小孩的事还值得炫耀?
忍不住再次回怼,“是,你多牛逼啊,一个大老爷们打五个中学生,还差点让人家摞倒,最后看人家跑了,这家伙疯了似的在后边撵,鞋都跑丢一只,最后连个人影都没追到,哈哈……”
“嘿!你这是跟我杠上了是吧,那玩意能怨我吗?人家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何况对方还是五个大小伙子呢,还拎着砍刀,最后不照样让我削跑了吗。”光头提起自己的光荣战绩颇为自豪,眼珠发亮,一脸兴奋之色,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不少。
吴老板坐在车后座,眼见前边这两家伙不停的斗嘴,想笑又不敢笑,憋的着实有些难受。
“行啦!你们俩个消停一会儿吧,屁大点事,有什么好吵的。”一直闭目养神的疤哥睁开眼睛,阴沉着脸,冷冷的发话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别提1疤哥被无名小卒打败,感觉面上无光,一直羞愧难当,自然不想让这事传出去。
“但是,这个仇不能不报,不然咽不下这口气1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一定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到时候一定让这姓黄的小子尝尝苦头1疤哥握着拳头,眼睛里闪烁着狠辣的光芒,小腹传来的阵阵巨痛让他直冒冷汗,面容狰狞,看起来有些恐怖。
………
“这帮混蛋终于走了……”随着吴老板的车渐行渐远,举目远眺的黄友财喟然长叹。
“是啊,终于走了1
“刚才可把我吓坏了,这心脏一直砰砰的跳埃”
一直担心吊胆的李桂芳,轻轻的拍了下胸口,长吁一口气,紧张的神情逐渐平复下来,之前可把她吓够呛,还好儿子及时出现,力挽狂澜,否则后果难料,想到这儿,宠爱的目光落到王子喻身上,倍感自豪。
“妈,你没事吧,现在感觉好点没?你没伤着哪儿吧?”直到吴老板的桑塔纳消失在视野里,王子喻紧绷的神经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扶着老妈的肩膀,一脸关切的问道。
“妈没事,哪儿也没伤着,就是受了一点惊吓,不要紧。”
“这回啊,多亏我老儿子及时出现呐,要不然你爸这副老骨头都得让人家给拆散了。”李桂芳很是感慨,说着说着眼圈红了。
“爸,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要不咱去医院找医生看看吧。”王子喻抓住老爸的胳膊,看着他脸上的淤青,即心疼又自责,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
“是啊老头子,你感觉怎么样啊,有毛病早点看,可千万别硬挺,你啊别心疼钱,咱身体健康比啥都重要1李桂芳搀扶着黄友财的手臂,神色焦急,关心之情尽显。
“我没事啊,能有啥事,你们别担心了,都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药啥的也不用买,小三开的消炎药还有呢。”黄友财看着老伴和儿子关切的神情,倍感欣慰的笑了笑,哪知抻动了伤处,令他的笑容有些古怪。
慈爱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王子喻,老怀甚慰的暗暗点头,儿子长大了,有本事了,不但打跑了来家里闹事的混混,还让吴老板赔偿了1万块钱,虽然挨了打,但心里却很舒服。
“没事就好,千万别硬挺啊跟你说,赶紧回屋吃点消炎药吧,别在这儿傻站着了。”李桂芳一边说,一边拽着黄友财的手臂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