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月黑风高。
一道黑影贼头贼脑的来到王老三家院墙下,只见他轻舒猿臂灵巧的攀上墙头,一只手把着墙头,另一只手握着手电筒往院子里照去,之后又往窗户上照了照。
“嗯,还是老样子,应该安全。”黑影收回电筒喃喃自语,眼冒精光,“大风小脚的容易吗我,1000块钱马上就到手了,嘿嘿,真好。”
“黄三那小子还想三天就抓住我,槽!做梦去吧!嗯,他现在应该在做梦1
此人的面容在手电筒的光束下若隐若现,不是别人,正是齐二——齐建军。
之后,他轻松的翻上墙头,轻手轻脚的走到大墙尽头——房檐处,然后轻车熟路的踩着下面的鸡窝棚和窗台,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齐建军虽然体格健壮,五大三粗的,但这一系列动作却无比娴熟,轻巧灵活,如行云流水般令人赏心悦目,一看就是行家里手。
“槽!他家人心可真大,还真没人给老太太作伴啊,哈哈,好,看来该着哥们有财命啊1
这家伙趴在窗台上,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房间里只有王老太匀称悠长的打鼾声,心里很高兴,兴奋之下嘀咕了一句。
咔!
我擦!什么玩意?
当他抬脚往前一迈步,脚下瞬时发出一声脆响,在这静谥的夜里有若**般轰鸣,把他吓了一大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马上蹲在地上不敢再动,生怕把酣睡的王老太惊醒。
好一会儿,才借着电筒莹光一看,原来是一只鸡蛋壳,槽!怎么往这扔啊,麻痹的吓我一跳!齐健军心里埋怨着走到房门前,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只长刀片,顺着门缝往里探,想把门插划开。
但试了几次没效果,又把目标对准旁边的玻璃窗,心里感叹,唉,我容易吗我,这么大的风卸玻璃,没招啊,要不然进不去埃
齐健军右手拿着刀片使劲一别,只听“啪嗒”一声,一只玻璃钉应声弹落,从而感到沾沾自喜,看见没,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嘎吱1
他正臭美呢,就听见一道尖细的声音过后,房门缓缓的打开了。
卧槽!
这是什么情况?
撬了半天没撬开,现在自动打开了,你说这玩意气人不?
齐健军愣愣的看着那黑洞洞的门口,大脑有些短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管他呢,这不正合我意吗,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我呀,不偷她真是天理不容啊!
他像猫似的滋溜一下闪进门里,屋里黑咕咙咚的伸手不见五指,连忙打着手电,轻手轻脚的越过灶台,轻轻推开里间屋的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王老太忽高忽低的鼾声,睡的很香。
真是天助我也!
齐健军眉眼含笑,蹑手蹑脚的爬上火炕,借着电筒的光束,从王老太裤兜里翻出1000块钱,得手之后咧嘴一笑,嘿嘿,到手了。
这老小子把钱揣进兜里,心花怒放的下地回家,可是却发现房门坚闭,“咦,我记得我没关啊,它怎么关上了呢?”
陡然间,一股阴森恐怖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背靠房门,用手电筒四下乱晃,给自己壮胆。
卧槽,那是什么玩意?
他突然发现后门上方的房梁上有个白呼啦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张人脸,惨白惨白的,一双通红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瞪着自己,眼神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蕴含着诡异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一瞬间,齐健军只觉得背脊发凉,头皮发麻,全身汗毛倒竖,毛骨悚然的惊悚感好似电流一般充斥全身,之后这家伙一激灵,一下子跌坐在灶台边,手忙脚乱之下,只听“咔嗒”一声手电筒被他关掉了。
入眼一片黑暗,且阴风扑面,吓的他赶紧闭上眼睛,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个五大三粗的壮年汉子,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齐建军这是亏心事做多了,才会如此害怕。
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哪他妈的有鬼啊,应该是我眼花了,对!肯定是我看花眼了!
齐健军闭着眼睛一边寻思,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刚才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也消失了,他睁开眼睛,壮着胆子扶着灶台缓缓的站起来,捡起手电筒往房梁上照去。
只见上边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再一照,还是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他轻抚胸口,长出一口闷气,心道,看来还真是我眼花了,麻痹的,自己把自己吓一跳,真他娘的晦气!
齐建军无可奈何的一笑,嘴一张开却再也合不上了,眼睛瞪得好似一对铜铃,惊呆了!
那张惨白的脸又悄然出现了,前边还多了两根蜡烛,红艳艳的火苗在黑暗中不停的闪烁跳动,神秘而又诡异。
忽然,那张脸竟然凭空而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烛火的映照下,那张惨白的脸更加阴森恐怖,摄人心魂,越发令人毛发耸然,胆战心惊。
“鬼呀1
此时,齐建军认出那张脸的主人,正是王老太死去多年的老伴——王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