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克利尔没有处理身上的伤口。
“我洗干净了?”艾托当着老父亲的面转了一圈,茫然的说道。
身上已经没有血了,也闻不到血腥味了。
琴酒站起身从吧台下方拎出了一个医药箱。
医药箱上并非是红十字的图案,而是红色的飞鸟印记。
“伤口处理好。”他将医药箱扔到艾维克利尔面前冷声道。
“……我知道了。”艾托看着医药箱眨了眨眼睛。
他没有给自己处理过伤口,受伤通常也不会包扎。
因为他身上的伤口都好的很快。
但是既然是papa要求的话,就没办法了。
他脱下衣服盘腿坐在地上,用医药箱中的消毒酒精喷了一遍上半身,紧接着又喷了一遍急用凝血喷雾。
最终给自己缠上了防水止痛绷带。
通常这些绷带是用来防止伤口再次裂开的,绷带上面有薄荷之类的药物,可以镇定止痛以及消炎。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重新穿上了衣服。
“我好了。”他站在原地,乖巧的接受老父亲的眼神检查。
“你可以走了。”琴酒用猩红的眼睛瞥了对方一眼之后说道。
“papa再见。”白发的小鬼三两下跑到他面前黏糊糊的亲了亲他的脸,才依依不舍的往外走去。
“下次见面我会检查。”琴酒等到对方走到门口时才缓缓开口。
“检查?”少年懵懵懂懂的看着他。
“别让我看到那些伤口留下的痕迹。”琴酒冷笑着说道。
艾维克利尔并不是会留疤的体质,这个小鬼的身体修复力强到了可以被称为怪物的程度。
就连身上的那些疤,也只是因为对方自己想留下来而已。
他可不想在那个小鬼身上看到自己留下来的疤。
因为要是有人问起的话,艾维克利尔肯定会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柔软又天真的告诉所有人,那是琴酒留给他的爱的印记。
因为那个小鬼就是对其他人这么介绍身上的疤痕的。
“不能留下来啊……好吧。”艾托失落的低声呢喃,最后温驯的回答。
既然这样的话……
他推开门走出了琴酒的休息室。
琴酒放下酒杯,摘下帽子,也走进了洗漱间。
他需要换身干净的衣服。
……
爱尔兰站在停车场中等待着,头顶的白炽灯明晃晃,冷冰冰的照亮着周围。
大部分车看起来已经停了许久,甚至有些积灰。
那是基地研究员们的车子,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使用过这些车了。
爱尔兰时不时抬起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终于在等了半天之后看到了从电梯中走出来的身影。
穿着墨绿色的长款……或者说成人毛衣的身影。
一边走一边挽着袖子,走两步袖子就又掉了下来。
姿态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可爱。
爱尔兰内心无奈的叹息。
艾维克利尔这是发生了什么?
身上的衣服从尺码看来明显不是他自己的,但却眼熟的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