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调整表情和眼泪落下频率的少年转头看向对方。
“欢迎回来。”白发蓝眼的少年露出笑容,声音同时带着哭腔与惊喜。
有些诡异。
安室透打量着对方。
“你在哭什么?”金发的男人问道。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亲手杀死大家以及透哥的话,应该也会是这样的感觉吧。”白发的少年擦了擦眼泪,微笑着声音轻柔道。
安室透却竖起了汗毛,只觉得毛骨悚然。
艾维克利尔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
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你想亲手杀死我们?”金发的男人声音骤然冷漠下来。
“不是这样的,只是猜测了一下这样的情况而已……”白发的少年有些慌乱的摇头,仿佛被冷漠的语气吓到了一般。
“你猜测的情况不会发生,而且,你觉得你能杀死我们吗?”波本挑衅而傲慢的说道。
白发的少年站起来,朝着他走来,苍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
“对不起,别不高兴了,是我说错了,透哥一定很强的。”他拥抱着波本,乖巧温顺的道歉。
“是什么让你想象出了这样的情况?”波本只是这么说道。
“是电影,在男主角不得不杀死最爱的人,这个时候,我就想到了透哥。”白发的少年这么说道。
当然,除了透哥之外,还有其他家人们。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最爱的人?”波本语气微妙问。
“嗯!”白发的少年用力点头。
“那琴酒呢?说谎可不是好事,艾维。”金发的男人笑出了声。
“没有papa。”艾托摇了摇头。
他没有想过会亲手杀了对方,他也不会亲手杀了对方。
papa和其他家人是不一样的。
“没有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比我们更重要吗?重要到你连在想象中都不会想到杀了对方。”波本脑子里想法一堆,最终这么问道。
“是的,不愧是透哥,被猜中了。”白发的少年笑容灿烂。
安室透看着却一点也不开心。
艾维克利尔总是毫不遮掩的表现出琴酒对他的重要性。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让人厌恶了。
琴酒是他想要驯服艾维克利尔为自己所用路上的一块挡路石。
还是那种目前无法踢开的挡路石。
“稍微有点嫉妒啊,父亲那么重要,哥哥完全比不上吗?”金发的男人声音温柔。
“哥哥也很重要,只是papa是不一样的……”少年看起来有些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原谅你了,晚上睡前要听故事吗?”金发的男人伸手按在少年头上用力揉了揉,恶劣的笑了笑,然后继续温柔的问。
“要!”艾托眼睛亮晶晶道。
感情进度已经到了透哥愿意主动给他讲睡前故事的程度吗?
可是明明……
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所谓的爱。
卧底家人总是这样呢,表现的十分爱他,内心却依然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