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眼看全部百名燕军都登上了城,城头上杀声震天,立即命水龙炮发射。
双方战得难分难解,突然间上百条水龙自城下飞上来,魏军当场大吃一惊,当场避之不及,尽数都化为冰人,连同燕军也跟着被冻住。
杨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对族弟的安危感到忧愁,可又知两军交战,总得有人为之牺牲,毫不犹豫地命人催促煮雪煎水。
胡奋的三千人马几乎只撑住了七八轮齐射便已经溃不成军,被冻伤冻住冻毙者遍地。
燕军也同样遭受了重创,大多身上已结满了冰霜,不少人倒了下来。
杨楷抱着必死之心登城,生死已置之度外,继续呵斥城下的燕军顺着云梯爬上来。
卑衍所造的简易望塔也迅速完工,登高即可望见无终城内的情况,只是造得极为简易跟狭窄,能容一人登塔。
公孙修迅速登上望塔,只见无终城头的魏军,已被冻得如同一座座冰凋,而燕军虽也被水龙炮不分敌我的误伤,可毕竟城上的魏军冻毙者在数千人,而自己的损失也不过数百人,从战争态势来说,还是占优势的。
只是可惜了舍生忘死的往上冲的燕军将士性命。
从望塔下来,他有些不悦,对杨祚道:“如不出所料的话,杨楷可能也死在上面了。”
杨祚脸上闪过一抹悲色,随即克制住了,认真道:“能为王上的大业而死,虽死而无恨,我等将士皆舍生忘死,义无反顾。他们一一上去,最后再轮到我。”
公孙修虽觉沉痛,可又明白战争总要有弃卒跟诱饵,不再出一言以复加。
很快的,城上就冻死了三千魏军,燕军也成了耸立的冰凋,双方将士的性命,在胜利面前不过一个伤亡数字罢了。
三大城门的火势逐渐燃烧至高温,厚重的城门也被烧得焦灼,紧贴城门的冰雪都渗出水来,逐渐融化。
冰水滴在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邓艾瞧见了城门堆积的冰墙开始融化,当即命水龙炮对着城门,等待城门烧塌的时候,再行发出进攻。
….在“轰”的一声中,城门被烧得断裂开来,大块大块的落下,以稻草、泥土、冰水所混合的冰墙也从坚硬的冻冰,变成了松软的状态。
师纂眼看差不多了,当即命人扑灭了城门的大火,率领魏军挖铲冰墙,松软的冰墙片片落下,“喀”的一声,冰墙破开了一个能容纳五人并行的大洞。
邓艾立即大喝一声:“放水!”
数十道水龙同时射出,直扑在冰墙的破洞中,瞬间就把探出头的魏军给直接怼了回去,不仅如此,水一旦流入城门内,便化为冰,不少人当场被冻得坐在地上,根本爬不起身来。
师纂命令魏军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誓要攻破燕贼的水龙阵,大声道:“趁此良机,快快给我冲出去。”
众人哪里敢往外冲,望着冰墙破洞中,不断有水龙涌进来,顷刻间便结成了冰霜,竟然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师纂愣了一下,随即大怒,拔剑便杀了几名后撤的士卒,怒道:“交战在即,敢有不从者,皆死!”
众人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冲。
邓艾早已在三个城门的正对面都布置了强弩劲弓为辅,水龙炮为主,随着魏军从城门冲出,各自手提盾牌,挡得了弓弩,挡不住冰水,当场就被冻住。
而随着一番轮射,数百人冻僵于门口,洞口的冰墙与魏军尸首连成一片,竟然又成了一堵结实的冰墙。
“继续往外冲。”
师纂一言不发,命魏军继续往外冲,唯有拼死突围反而破了水龙阵。
可偏偏在这前后相挤的狭小通道中,反而集中了燕军的火力,随着水龙炮的喷射、弓弩的万箭齐发,魏军又被挤了回去。
双方在这此消彼长的交战中持续了近五日,燕军煮雪所用的铁锅灶台都烧坏跟烧塌数百个,周围一切能用于烧火的枯枝柴薪都被拾了过来。
司马懿惊怒交加,在这五日之中,数万魏军困于无终城,竟不能迈出城门一步,反倒是在不断地冲锋中,冻伤冻毙的魏军已超过万人。
万人的减员中,冻伤者占了三分之二,在被水龙所波及的魏军会被生生冻住,即便采取了解冻的措施,也落下了重大的损伤。
整个无终城明明有着比燕军更加庞大的兵力,却因对方的古怪攻城器材,闹得出不得城一步。
司马懿长吁一口气,心中忧愁万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对胡奋道:“当此情形也没办法了,除非天气转暖,冰雪都给融化了,燕贼手上的‘水龙’才会失去作用。等天气转温,泼水不能结冰,虽有神器也奈何不了我们。”
胡奋心想这来来回回折损了近万人,难道还是坚守不出么?苦笑道:“太傅,我们把城门都给烧了,只能学着燕贼的法子,取土堆于城门口,再泼水成冰的冻住,免得燕贼长驱直入。”
司马懿点了点头:“虽是拾人牙慧,为人所笑,也是没办法的事。”
师纂忙道:“太傅,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魏军虽众而不得出,无法破解水龙阵,只得挖雪三尺,把冻土掏出,和以冰水,将整个城门口都冻住。
燕军的水龙炮之威,震天动地,双方加起来十几万将士都大开眼界,对公孙修的敬佩与恐惧达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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