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才35啊，这个年轻就。。。”

“是啊，也是苦命的，前两年听说她丈夫，得了绝症走了，辛苦照顾了几年，旧年才能缓一缓，又来一处。。。”

跟在棺木后面的两位50来岁的妇女，互相非说着，他们的身后的一位，年轻一点的大妈也靠近张口就来：

“前段时间不是说，刚刚找了一个男朋友吗？怎么突然就。。。”说着还皱其眉头。

左边的妇女转头看看后面的大妈，然后低声。

“听他家的亲戚说，在南城找的对象，好像是在街道办事处工作的，40多岁。”

“鸭。”右边的妇女，一脸黑呜呜的皮肤露出，灰黄的牙齿惊讶的问“吴丽前两年，她丈夫绝症走后，不是一直留在我们市吗？怎么跑去南城了？”

“我们家赵非不是跟吴丽是好朋友嘛，听说鸭，吴丽她哥在南城，生活蛮好的，所以，吴丽就跑去南城，想找她哥借钱买房交首期，结果钱没借到，人就没了，还是镇政府和派出所送骨灰回来。”左边的妇女摇头低吟。

“他哥？好像没见到他哥。”靠后的大妈立刻四处张望。

“不用找了，就派出所都找不到。这事还是村里捐款办的。”

“我就说，这个肯定不是意外这么简单，都在这个份上，他哥怎么可能不来？联系不上？，吴家就他们俩兄妹哪。”

“说多了也意义不大，就算不是意外，你以为上面的人会去查吗？现在的领导啊，坐着办公室不舒服么？，何必为一个乡下妹去搞个天天满头大汗？”

“也是埃”后面的几个妇女也快步围上来“被车撞了不是经常有的是嘛，查不查都一样。”

“咦？你说被车撞？我可听说累死在家里鸭。”

“我怎么听说是晚上下班被人认错人，打重伤最后不治。。。”

村民越来越多的讨论起来，跟在棺木后面，往山上走去，办个丧事也不得安静，就连毛毛细雨也加进讨论一样，越下越大拍打着山上的路草，发出啪啪的声响。

这场丧事，办得非常快，不知道是关系问题还是村民之间，根本没有咋家想象的那样亲密，由落葬到填埋，用不了半小时，所有村民自行离开，只剩下杂草中个哪一个小小土堆，露出来，就连个有名字的牌子都没有立。

村民都离开后，毛毛细雨越下越大。点点滴滴的水珠打在树叶上，噗噗声响。

一个身体不高，中等身材左右的中年男子出现土堆前，也就是坟墓前。一身黑色的衣服，吊着一根没有点着的烟，他是想点烟的，可惜打了多次火机，都被雨淋熄。大众般的脸谱，双眼有些落幕的眼神看着土堆。

妹呦，你可好？哥就连个丧事的钱都没有，还想要哥现在的生活？非要留在南城？到底为哈呢？

就算亲兄妹在同一个城市，也会变得陌生啊，留着的电话也彼此不打一个。

呼。。。“向左走向右走”，我算是体验到极致了。

大半生，没什么建树，要好好为社会做些贡献的时候了。。。泪眼望向天空雨水飘落。。。社会你错了。。。杀人者，死！才是真理！

男子嘴里的烟大力吐出来，掉落在草地上，转身就走。随手把一个本子往身后一扔，落在土堆上。

随着雨水，风吹，本子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