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的差不多,凌桥拿到手里颠颠重量,满意的站起身来“这样,就能为你割肉去虫了。”
吐出一口浊气,艾布纳拧着眉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对她所说出的话很是质疑。
“为我去虫?”
凌桥理所当然的看他两眼,福至心灵的对他缓声安抚道“放心,我剜肉的手艺还不错,保准又快又狠、一次到位,不让你受二茬罪。”
艾布纳“……”有点惊悚,不确定,再瞅瞅。
说起来,他其实机甲作战久了,平时受伤也都是皮肉之苦,再不然就是机甲损耗或者精神能力受损。回来后躺在疗养舱里也就会好起来,加上自己时常健身,身体素质十分良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这虫子真是厉害,一开始只跟蚊虫叮咬似的发痒,后来也就是瘙痒的同时有点红肿发热,身体使不上劲来。要不是他看了一眼,没准现在这种虚弱的状况,他还会认为自己是脱水而已。
胡思乱想中,他感到腿边怪烫的,低头看去,是凌桥拿着一把枯叶干草在鼓捣什么。不等他问出口,“噌”的一下,一缕火苗从枯叶里冒出来,逐渐变大。凌桥将它扔在地上,往中间拢去更多可燃烧的东西。
艾布纳更为震惊了,他抬头,话不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干嘛,不是说为我驱虫怎么直接火化了?”
“什么火化?”凌桥也惊异的回望,“这是用来为石刀消毒的。”她将锋利的石刀放在火上,熏烧出黑色的痕迹后才收回来。
见她的架势真的要给自己治疗,他反而思绪复杂起来,最后,他盯着凌桥,干巴巴的问她“你行不行啊?靠谱吗?”
谁知向来面色冷漠的凌桥一听到这话,立时激动的瞪向他,语气颇为严厉“你问谁?谁不行?我们剑修,不能不行!”
艾布纳“……”你真的精神状况没问题吗。
偏偏这句话吸引了观众的注意,各种句式一一被发成弹幕
“我们女人,不能不行!”
“我们兽人,不能不行!”
“我们联盟,不能不行!”
“啊对对对,你们陛下,肯定不行!”
“???你不对劲。”
“这是可以说的吗?”
目睹了各种弹幕的夏觉心惊胆战,恨不得一键禁发各种言论。他们这节目,真的还能留下吗呜。
被烧过的石斧虽然看起来只有表面一层黑灰,但靠近皮肤后,让人感觉到不可忽略的炙热。
“等等。”
艾布纳抓住凌桥的手腕,阻止她手上的石斧进一步靠近自己。
“你不会就这样,硬生生给我割吧?”
凌桥波澜不惊的看着他,答案自在不言中。
艾布纳咽咽口水,颤巍巍的松开了她的手。还能怎么办呢,保命和皮肉之痛哪个更重要,他分的清。
做好心理准备,他说“我数到三,你就下手。”
“一!”
艾布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二!”
凌桥瞅准时机,眼疾手快,用消过毒最锋利的一边划开那块红肿的虫窝。血立时涌了出来,凌桥抓过自己采集到的蒲黄捏碎,均匀的敷在出血处。
她抽空看了一眼艾布纳,只见他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皱着眉头隐忍着。
他憋着一口气,从腿部传来如触雷击般的疼痛快速传遍全身,痛到他汗毛都在竖起,痛到他不敢动也不敢呼吸。
艾布纳心中止不住的咒骂凌桥
果然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这绝对是在报复他折磨他!
没多久,腿部开始麻木,疼痛感减弱,他悄悄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睁眼去看,腿上已经敷上了黄色的东西,像是药。
他额角流下汗珠,咬牙切齿的问她“不是说好数到三吗?!”
“我想趁你不注意快速完成,让你不要太紧张。”凌桥撕下他的衣角,为他包扎,“也想趁虫子反应不过来,不经意完成。”
放狗屁!
艾布纳深呼吸,试图缓解疼痛。
她包扎完毕,转过身找来两根细小的树枝当作筷子,从割下的肉里挑出还在蠕动的蛊虫仔细查看。
蛊虫离开肉以后,开始难受挣扎,一条连着一条,很快纠缠在了一起。艾布纳匆匆看了一眼就觉得胃部不适。
凌桥面不改色的拨开,企图看出什么玄机,可惜并没有。
。.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