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混战成一片,短兵相接下,一片血肉横飞,两方人头滚滚,四面剑断骨碎,八方鬼哭狼嚎……
目击耳闻这种惨烈癫狂的声势乱象,喝了不少的老钟也不免头皮发麻;好看热闹的老陈也不觉面部抽搐;历经死斗的阿沐也难止呼吸急促;三个女人更是抱作一团瑟瑟发抖;只有项王和武藏两人在淡然商量着掉包计划……
只见希腊阵中杀出一辆双马战车,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特洛伊兵将如衰草在劲风中披靡,惨叫连连,死伤惨重。那战车上的战将正是阿喀琉斯!
在阿喀琉斯的带头冲击下,特洛伊阵势大乱,溃不成军。特洛伊主将见状,也乘着战车冲杀过来,一路摧枯拉朽,斩杀了一片希腊兵将。那主将不是别人,正是赫克托尔!
阿喀琉斯大怒,命令驭者冲向赫克托尔,一路上又刺死了数十特罗伊兵将,怒吼着直取赫克托尔。
赫克托尔见他势猛,不敢接战,命令驭者掉头逃跑……
“不会吧?特洛伊第一勇士就这怂样?”老陈见状很不满和不屑,“普通士兵都敢硬刚,他倒跑得那么潇洒不羁?”
“家中还有爱妻幼子,逃命也是人之常情吧?”谢柔倒是觉得可以理解。
“战场上死去的人有几个是无亲无故的?就算无亲无故的也可以说我不能没品尝过爱情没留下后代就死去。那还有谁不能做逃兵?”老陈对谢柔的说辞嗤之以鼻。
“这本来就是荒唐的战争,抢美人就两个情敌单挑啊,关其他人什么事?一人风流要万人陪葬,这算什么道理?”谢柔自然不会服气。
“道理能约束力学里的各种力,却唯独不能约束权力,讲道理讲得通的话哪还会死那么多人?”老钟一口烤红薯一口酒,难得糊涂。
“也约束不了您的魅力呀!您说得太深刻了!”阿沐不失时机拍马屁。
阿喀琉斯对赫克托尔紧追不放,两架战车一前一后绕着特洛伊城跑了三圈多,眼看要追上了,赫克托尔振作勇气,回身迎战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长矛直刺赫克托尔的咽喉,赫克托尔慌忙一闪,同时举起盾牌格挡。好险,勉强躲过了这索命一击。阿喀琉斯趁他立足未稳,长矛一扫,把赫克托尔扫落车下。
阿喀琉斯也跳下战车,要与赫克托尔痛快一战。
赫克托尔抖擞精神,严阵以待,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猛兽,亮出獠牙,殊死一搏;阿喀琉斯全神贯注,蓄势待发,像一头蓄谋已久的亡命雄狮,心意已决,不死不休。
带着不可遏制的怒火,阿喀琉斯猛然投枪,赫克托尔举盾一挡,啪!盾牌碎了一半,飞枪擦着赫克托尔脖子的皮肉掠过,划破一道口子,鲜血渗出……
赫克托尔大惊失色,就着激增的肾上腺激素,全力投枪,一道飞影直取阿喀琉斯心窝,咻!飞枪居然被阿喀琉斯接住了!
“什么?”老陈大吃一惊,“接住了?”
“项王,”谢柔转头问道,“换了是你,能接得住吗?”
“不好说,”项王想了想说道,“临阵和旁观是不一样的。”
“阿沐,”老陈做了个投枪的手势,“换了是你呢?接得住吗?”
“接不住,我又不是郭德纲的于谦——啥都能接。”阿沐缩了缩脖子,摇了摇头。
“我算明白你为啥总爱扔飞剑了,你这是怕人家抢先扔过来啊!”老陈大加嘲笑,阿沐耸肩一笑置之。
赫克托尔捡起阿喀琉斯之前的投枪,回身应战。阿喀琉斯虚晃一下,突然一跃而起,一枪刺下来,赫克托尔举盾一挡,啪!手中盾牌支离破碎!赫克托尔踉跄着向后两个小碎步才站住了。气喘吁吁,冷汗绵绵。
阿喀琉斯快步逼近,枪如雨线,密集刺向赫克托尔的咽喉、面门、心窝、斜肋等要害部位,赫克托尔闪、转、退、避、格、挡、拨,多次躲过了致命攻击,却也被刺伤了左臂和右腿……
“手持几十斤的盾牌还能健步如飞!”老陈感叹道,“除了阿喀琉斯,我只看见项王做到过。”
“项王体重三四百斤,拿几十斤还不跟你拿接力棒一样?区别只在于他比你跑接力可快多了。”老钟酒喝没了,就拿老陈打发无聊。
“你有资格笑我?大四那次借力赛不是你想出风头非要跑最后一棒我们能屈居亚军?”老陈隔了几千年还耿耿于怀。
“阿喀琉斯虽然体重小许多,但拿盾牌也就跟拿手机差不多,那打斗pose比我自拍还多姿多彩又潇洒!”谢柔说着又给阿喀琉斯拍了几张。
在密如骤雨的枪刺下,赫克托尔体力渐渐不支,有点顾此失彼,而阿喀琉斯的节奏却越来越快,咻,阿喀琉斯顺着赫克托尔手中的枪杆一刺,赫克托尔一惊,两手一松,长枪掉落在地。趁着对手没了格挡武器,阿喀琉斯一个箭步近身,一枪刺穿了赫克托尔的咽喉……
“啊!”谢柔吓了一惊,捂住自己的咽喉,身子向后一弹,“赫克托尔……”
“赫克托尔!……”站在城头上焦急关注和祈祷着的赫克托尔的妻子,此刻仿佛被击中了大脑,整个世界一片空白,她握住了嘴,那个名字在她的世界缭绕,天旋地转中,她晕倒在地。海伦跑过来扶起她,泪如雨下,仿佛山巅上的一朵玫瑰在暴风雨中飘摇……
阿喀琉斯登上战车,用绳索倒拖着赫克托尔的尸体向希腊营中驶去,血染一路……
不知战况如何发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