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尉压着头,嗓音低微:“派大军堵截不现实,派小股轻骑,恐怕还未追上车队,就被杀光了,毕竟那景千影和天机营卫士一路护送。”
“秦风早就在谋划此事,自他初次前往北溪县,非但没有把秦程氏和李潇兰带回来,反倒绝口不提此事。随后又以抵御北狄为由,三番两次往北溪县派人,而且派的皆是心腹。近期,更是以打理秦氏商号为由,将沈青辞和丫鬟疏风,派往江南。”
“恐怕用不了几天,沈青辞就会得到消息,丢下商号,迁往北溪县。”
“只要秦风动了逃跑的念头,就几乎不可能拦住他。”
梁帝曾一而再的提醒自己,对付秦风,决不能操之过急。
可是看着秦风的威望,水涨船高,梁帝实在是坐不住。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将秦风的全部家当逼走,谁也怪不得,只能怪梁帝自己。
梁帝一直想把秦风培养成太尉高明,却生生把秦风逼成了林太保。
一旁的张修业,沉声道:“秦风此举,与反叛何异?请圣人下令,将秦风与秦天虎捉拿下狱!”
梁帝本想呵斥,却是在是没有力气了,只是挥了挥手:“对秦家父子下手,是逼着北溪县反吗?那北溪县兵民对秦风之忠诚,连朕都甚是羡慕。北溪县更是关乎国运,现在动谁也不能动秦家父子。”
“朕这些年,与江南豪族和林太保等人,斗智斗勇,实在是没有多余心力,再对付一个秦风了。”
“那小儿,年纪轻,却比朝中的老狐狸,更难对付。”
张修业哪里料到,只经历了一夜,局势就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