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听信房间传言!圣人越是雄武,那帮阉人越是无足轻重。只有君上昏庸无道,阉人才可为虎作伥。秦风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当初与李湛交好,也不过是个人喜好罢了,与利害关系牵扯并不大。”
“你且传我命令,秦风的糖果生意,虽暂时看不到什么危害,却也不得不防,最好的法子,便是阻断其扩展商业的可能,凡塘栖商户,一律不得外兑铺面!其次,秦风那厮仗着北溪县与北狄交战,手中有军事权限,强行以军粮标准,收购江南粮食,此举对江南危害不可谓不大。”
“凡塘栖粮商,近些时日,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切不可让秦风小儿再次抓住由头,强压粮价!”
管家跟随在林太保身边多年,耳濡目染,已经算得上老谋深算。
却还是没有看到这一层。
当下谨慎问道:“老爷,您刚才说......军事权限?秦风不过小小十户,哪来的什么军事权限?”
“哼!”林太保轻哼一声,语重心长,“所以说,尔等皆是小瞧了秦风的厉害。别看那厮年纪不大,手段比朝中大臣还要狠辣数倍。时至今日,秦风手中攥着两大法宝,其一是圣人口头允诺的整肃官风的察查之权,其二便是北溪县方面的绝对掌控权。”
“前者倒还好说,只要圣人一句话,就能收回来。”
“问题是这后者......如今,恐怕连圣人都极为懊恼,当初不该轻易将北溪县的掌控权,尽数交给秦风。”
经过林太保的一番点播,管家这才如梦方醒,想到秦风的手段,便暗暗背后发凉。
说白了。
只要北溪县的战火一天没有熄灭,秦风就可以借着战争的由头,继续肆无忌惮地发展。
梁帝却也是艺高人胆大,将这两大权限,尽数放给秦风,就是要行使“驱虎吞狼”之策,以秦风之利,除掉大梁其他弊病,最后再专心对付秦风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