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皮帽买一顶,也花不了多少钱,何必自己费力缝制?”
“现在天气这么凉,您可别冻着。”
这已经不是沈清辞第一次劝阻秦程氏了,但是和往常一样,秦程氏只是笑了笑,手上根本没有停过。
“能帮一点是一点,总不能吃白饭吧?”
一听这话,沈清辞被直接气笑了:“您可是风儿的母亲,即便是连风儿见到您,都要跪地行拜。莫说吃白饭,即便是受全城供养,那也是天经地义。”
“不只是北溪县,就算整个北境,谁还敢说个不字?”
秦程氏依旧摇头轻笑,她在北溪县住了这么多年,一身戾气磨尽,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叱咤京都,连太子都敢状告的一品诰命夫人了。
勤俭持家的性格,一旦养成,便很难改变。况且,身为秦风的母亲,无论走到哪,都会引发不必要的轰动,所以除非逼不得已,否则鲜少出门。整日居住在县衙后院,若不给自己找点事干,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憋出毛病。
“清辞,咱们身为风儿的家眷,更是要自省。”
“风儿名气越大,地位越高,我们就越要谨小慎微,切不可张扬。否则,稍有不慎就可能败坏风儿的声誉。纵观古今,被家人拖累导致身败名裂的例子,还少吗?”
听到这话,沈清辞心中不由长叹一声。
论心境品性,自己不及母亲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