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与北狄周旋,虽然占了不少便宜,但是长远来看,跟这种地广人稀,且民风彪悍的国家作战,永远都是个亏本买卖。”
“既然我们已经打过一仗,并且赢了,那就要一鼓作气,把这个国家彻底整死!就算整不死,也要让它元气大伤,再无雄起的可能!”
这一刻,秦风既不是生意人,也不是军事家,而是一个纯纯粹粹的政治家。
在朝堂混迹了这么久,秦风太清楚,给敌人留有余地,会酿成什么样的祸患。
宁虎虽然平日里咋咋呼呼,可是遇到这种事,反倒有点发虚:“秦兄,这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秦风冷哼一声,眼神锐利如剑:“狠吗?我觉得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博弈,根本就没有什么狠不狠。”
“土地就这么大,生产力就这么高,资源就这么多。和平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战争才是国家之间永恒的主题。等北狄卷土重来,百万铁蹄踏碎大梁山河,万千子民流离失所,男人沦为苦力,女人沦为发泄兽欲的工具,孩子还未成年就被摔死的时候,就会怪自己当初不够狠。”
说到这,秦风看向宁虎,眼神锐利,沉声质问:“抛开感性的层面不谈,总有人要死,你是想大梁子民死,还是北狄人死?”
宁虎猛然攥紧拳头:“他们死,总好过咱们死!”
秦风拍了拍宁虎的肩膀,脸上的寒霜消解,语重心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也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富绅,妻妾成群,锦衣玉食,岂不美哉?”
“可我既然成为了天禄侯,就必须背负某些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