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连那末代剑主都...”
太合剑,相传为法相真君所铸,材质蕴含日月之石,稀土之精,又取天上陨星之辰,三者合一,这才铸成!
光凭材质,甚至媲美法相道兵,若非最后历劫未成,怕也是一柄当世之间,绝无仅有的大道之兵!
但就算仍归于法宝之列,其杀伐之威,也当是此域之最!
想当年天倾一战时,末代南越剑主凭太合之剑杀伐果决,几乎所向披靡,两尊邪道赫赫有名的丹境真人,皆是陨于此剑锋之下!
若非最后不慎遭背后阴损手段,剑池是否会灭,还是未知之数。
养魂尊者有幸听过这柄剑的历史。
而这眸中冷漠的剑客...最后取出的这柄剑,完美符合了他印象之中,那柄镇派剑器的一切特征!
“请祖师剑。”
“斩魑魅魍魉!”
剑客看着青冥之上的长剑,单臂前伸,取剑而来,随后一声轻叱,口中吐出精血,喷洒在太合剑上,身躯剑诀陡然间运转。
下一刻,附着于太合剑上的历代剑主印记,逐渐复苏。
叮!
此时,杜白手指轻弹,击打在太合剑刃之上。
一声颤鸣,顿时响彻十里内外!
“不好!”
“退!”
长生三子,俱都面色惊变。
而养魂尊者更是嘶吼一声,往后猛地退去,炼魄与淬体二位尊者虽是慢了一拍,但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但,有一柄几乎劈开天地,划开阴阳的剑,却是比他们要更快!
唰!
太合剑下,草木皆虚!
一瞬间,几乎是媲美了金丹境高人的全力一击之剑,从这南越剑池的末代剑子杜白手中斩出,叫得天地风声俱歇!
而凡是剑光萦绕之下的寸寸土地,此时皆是如冰雪一般消融!
瞬间,两顶头颅,半截身躯,被剑锋斩下!
两道方才脱离的神魂,还未见得天地,便即刻消弭于无形!
一剑之下,养魂、炼魄两尊假丹境的大修士,同时陨落!
只剩下炼体大成的淬体尊者独剩半截身躯,亡魂大冒仓皇而逃,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回头看的**。
此时,剑客屹立于半空,并未去追。
五柄法剑,合那一柄太合剑,同时收剑入匣。
这南越剑池的剑子,此时嘴角溢血,不过也并未被他所在意。
男子只抬起黑色袖袍,擦拭了一下后,看着淬体尊者疯狂逃窜的方向,摇了摇头:
“这下,那紫霄后人当无忧矣。”
“除非长生教主跨过江淮,不过他纵使敢跨,江淮河畔的老和尚,还有北境的鄂王,焉能放过于他?”
“哑巴亏,他算是吃定了。”
“只盼他日,天地乾坤可拨乱反正。”
“到时候这些邪魔外道,必将一气肃清!”
“哼!”
言语罢,剑客的身影化出残影,飞驰离去。
斩出那样一剑,他也已是法力耗尽。
但好在,只要这长生三子不能及时赶到,将那人拦截在离阳亦或者淮州之内。
那么此人,应当可逍遥离去。
而眼下,该隐匿的,就该是他了。
丹境真人...
此时,还不可力敌。
...
又过一阵时间。
布满萧瑟的长生山上。
一道恐怖的气息自南境而来,落于山门。
这是一面色阴沉的长须道人。
他的降临,甚至能叫一方天气都乌云滚动,几近天威,当真可怖!
此人,正是长生教主!
莫天行看着满目疮痍,如被劫掠的宗门驻地,心潮起伏之间,禁不住就是一声长啸:
“宵小贼子,踏我山门,天涯海角,我必诛之啊!”
末了,长生教主又取出储物法戒里的三盏魂灯,当他看到养魂、炼魄二尊者俱都陨落,最后的淬体尊者魂火忽明忽暗,也似风中残烛,更是恨极。
八百门徒,七大道基,三脉尊者...
经此一役,尽数消亡!
除却燕京的寥寥门徒之外。
他,已是孤家寡人!
这怎能忍!
“若这三人真是去拦截那宵小,就算陨落,也能拖上不少时间。”
“而以本真人的遁法,距离江淮大海只差一步...”
“此子就算跨海而去,今日我也当杀他!”
心身闪烁之间,莫天行遥望淮州数百里江淮之海的方向,眼中杀机毕露。
“今日,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长须道人驾驭云雾,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往着江淮之海飞驰而去!
危机,在悄然逼近...
淮州以北。
但见波浪汹涌,大河滔滔!
此地,纵横长达五百里,乃是天下三十六州第一江,纵使是北境渝州渝江海域,论名气与江淮相比,也是差上了一截。
相传,此地在久远之前,曾有真龙栖居!
而这一日,大风刮起。
有道人跨坐于龙首之上,驾驭真龙再度跨越江淮之海,毫无遮掩,一路以来,不知多少人瞻仰到了这一幕神迹!
再结合飞速传播,有关于紫霄派与长生教历史的风言风语...
一时之间,说书人醒木一拍,淮州与离阳州大街小巷,关于此事的消息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迅速传播,想来再过不久,必将传得沸沸扬扬!
当此时。
海面上有老僧驾驶一叶扁舟,孤舟直渡,似如普通人般正在捕鱼。
而随着季秋与敖景迅速飞驰于天幕之上时,老僧终于缓缓抬首:
“哪里来的后生,竟能驾驭真龙?”
老僧心中惊讶。
这还未完。
片刻不到,在那淮州海岸处,又有一道气机毫无遮掩,一眼便知底蕴的虹光,飞速驰来。
同时,浩大怒喝随之响起:
“贼子,让本真人好找!”
“踏我长生山,还想渡海而去?”
“今日,本真人必杀你!”
虹光之中,隐约夹杂着一长须道人身影。
而那怒喝之音,便是自这道人口中脱出,几乎传遍了这方圆十里,叫得浪潮翻滚不休。
无数普通人见此,顿觉惊骇莫名,如闻天灾,只得俯首!
而驾驭舟楫在海面捕鱼的渔夫,更是有不少受到了波及,险些翻船,葬身鱼腹!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见此一幕,老僧微微皱眉,听到那长生教名,更是厌恶,暗中出手,以法力将那些普通的可怜人性命保住。
随后做完,他这才抬头看向那一前一后的身影,慢慢有些沉思起来。
自从佛寺破灭以后,他早已隐居于江淮两岸许久。
终日以来,风平浪静。
但貌似今天,要出现一些不应出现的波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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