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说道:“刘怂包,你还有脸说劳子,徐州会战的时候,你的一个师一万多人马被鬼子的一个大队追着打,险些全军覆灭。要不是劳子带着部队救了你,你小子还能站在这里放苟辟。”
刘松年显然有些畏惧王将军,而且有短处抓在他的手中。
他没有正面回答,说道:“你别跟我扯别的。这里是忠秧军校,不是你们这些土包子撒野的地方。”
忠秧军校聘请了一部分国外的军事顾问,以前有德国的,比利时的和法国的。后来由于战争的原因,这些国家的人才离开了,如今在忠秧军校里面仍然有米国的和来自北方某国的军事顾问,他们对徐大龙很好奇,一直都在关注着徐大龙。
会客厅里人们争吵的情形,他们身边的翻译也都翻译给了他们。
米军顾问听说徐大龙没有上过学,他并没有歧视徐大龙,反而越发的觉得徐大龙不简单。他对于徐大龙那些骄人的战绩十分钦佩,很想弄清楚徐大龙这一身本领到底是如何学来的?
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问道:“米斯特徐,你完全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军校教育,那些优秀的战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徐大龙微微一笑,用流利的英语说道:“尊敬的顾问先生,我也是上过学的,只不过不是普通的学校,而是一所特殊的大学。”
米军顾问好奇地问道:“特殊的大学是一所什么样的大学呢?”
徐大龙说道:“战争大学。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我的作战经验都是在与日寇浴血奋战的过程中,不断地积累起来的。不仅要从军中的前辈那里学习,还要向对手进行学习。只有在战争中不断地学习,不断地总结经验教训,才能够真正地学到战略战术的精髓。”
米军顾问很显然对于徐大龙的说法十分赞赏,他说道:“k,米斯特徐,我很赞赏你的看法。只有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才是进步最快的方法。”
说到这里,他还向徐大龙伸出了大拇指。
徐大龙一口流利的英语一下子就震惊了众人,米军顾问对徐大龙的赞赏也令众人感到吃惊。
他们不由得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家伙,都感到自己有些低估了他。
北方某国的军事顾问对徐大龙也很感兴趣,他也向徐大龙提出了一些问题。
众人吃惊地发现,徐大龙竟然还能讲一口流利的俄语,而且他的观点同样得到了北方某国顾问的认可。
这一下那些找茬儿的家伙们都有些傻眼了。
高参谋看到徐大龙出色的表现,不由得也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教育长很感兴趣地问道:“徐大龙,你不是没有上过学吗,为什么能够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俄语呢?”
徐大龙恭敬地说道:“报告教育长,这些语言能力也是在实践中积累出来的。我曾经有过跟外国人接触的机会,由于经常跟他们交流,才学到了一些皮毛。”
教育长对于徐大龙的谦虚态度感到很满意,说道:“很好,年轻人不骄不躁,实在是很难得。”
训练部王部长原本想给徐大龙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被徐大龙打了一闷棍,郁闷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当然不肯就此罢休,于是接着找茬。
他说道:“徐大队长,你虽然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学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皮毛,你没有经过系统地学习,是很难在战略战术上有大的成就的。你的学识是不足以为忠秧军校的学员们授课的。”
“是啊是啊,凭着自己掌握的一些歪门邪道,不能够教授忠秧军校这些优秀的学子们。忠秧军校每一门学科都有专业的人才来进行教学,你又能够为他们传授些什么呢?”
王部长的亲信之一、炮兵教研室的主任说道:“是啊,你就算是有一些对日作战的经验,可是你的专业水准又有多少呢?请问炮兵你懂吗?我就不相信,你所说的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炮兵这样的专业的学科,你又能掌握多少,敢和我们炮兵教研室的教官们比试一下吗?”
装甲兵教研室主任傲慢地说道:“是啊,料想你对炮兵也不在行,更不要说像我们装甲兵这样先进复杂的学科了。如果由你来传授学员们装甲兵的知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吗?”
王将军在一旁听的有些冒火了,他知道这帮家伙就是在刁难徐大龙,很明显徐大龙不可能掌握这所有的知识。这帮家伙拿着自己的特长贬低徐大龙,明摆着就是在欺负人。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你们这帮家伙,还要不要脸了?就仗着自己学到的那一点知识,欺负没有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就很光彩吗?有本事你们上战场上跟鬼子打一仗,看看是我徐兄弟厉害,还是你们这帮废物厉害。”
说完,他对徐大龙说道:“大龙兄弟,你别搭理他们,教育长请你来是讲游击战术的,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理睬他们。”
射击教研室的主任作为训练部长的部下,早已经看出了顶头上司在找徐大龙的麻烦,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巴结上司的机会。
他说道:“空谈游击战术又有什么用,没有专业的知识,还不是白白挨打吗?没有好的枪法,遇到我们射击教研室的教官,双方对阵,你再有什么歪门邪道的战术,被我们一枪击毙,又有什么用呢?”
训练部的那些教研室的头头脑脑们,不愿意放过巴结顶头上司的机会,纷纷叫嚣说,徐大龙如果没有本事胜过他们,就没有资格来忠秧军校教学。
高参谋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早就想反驳这帮家伙了,然而他作为地下党重庆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一举一动都要十分谨慎。
他斟酌了一番之后,正想着站出来替徐大龙说话的时候,就听徐大龙说道:“各位长官,听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资格在这里讲授游击战术,如果我胜过你们,是不是就有资格了?”
听到徐大龙的话,高参谋大吃一惊,心道:“这可糟了。”他觉得徐大龙还是太年轻了,竟然受不住这帮家伙的激将法,明摆的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这一下徐大龙恐怕真的是要丢人了,他丢人不要紧,恐怕还会连累地下党抗日武装的声誉了。
要知道他可是地下党抗日武装派来的代表,要是比武输了,地下党抗日武装的面子也没地方搁了。
果不其然,那帮找徐大龙麻烦的人一起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很明显地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格斗教研室的主任不屑地说道:“徐大龙,你说话不怕风大搧了舌头,就凭你还想跟我们比试,若论擒拿格斗,我们教研室的随便一个教官,都能打得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