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落大地,与宫中长登交相辉映,权宜踩着月光站在御花园的亭子前,望着水中倒影的皎月,清风拂过带起涟漪。
“小七!”身后突然有人唤她。
她回过头时,就见一身白衣长袍的权裴向她走来,权裴是一向都是这般温柔亲切,如沐春风一般,是权宜儿时的白月光。
“二皇兄,你怎么也出来了?”
“里面太闷,没什么意思,看你出来就跟着来了。”权裴在她跟前站定,温柔一笑。
“二哥是来找我的?不跪,我也确实有事跟二哥说,二哥不找我我也会找机会同二哥谈谈的。”
权裴蹙眉,有些好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原胆小有些怯懦的小妹妹变的沉稳内敛,处变不惊,今夜这事看似不大压迫感却十足,她也能轻松应对,他当真是有些好奇她会跟自己谈什么。
他撑在栏杆上,看着权宜,问道:“你要同我谈什么?”
“今夜这事,皇兄怎么看?”权宜试探的望向权裴,试图捕捉他的每一举一动。
权裴是有大智慧的人,虽性子谦和了些,但心中的谋略抱负不比其他人差,上一世他远离斗争也只是不愿见杀戮,但若让他认清事实不是难事。
“你是说皇后宴请各方大臣,皇后的野心昭然若揭,你猜父皇为何没有阻挠,那是因为父皇也想看看这朝中风向,为帝最怕的便是不得人心,时间久了便会有人不满,从而……”他突然停下,耻笑一声,摸了摸权宜的脑袋。
“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
“二皇兄似乎很懂为君之道,那二皇兄不想同其他的皇兄也想展示一番自己的雄心抱负,二皇兄非池中之物,若是肯做必定会有番大作为,给大都一个圣明的储君。”权宜乘胜追击,不放过一点能够将权裴拉拢的机会。
“那你说说,我该如何做,你莫不是要拉着我与纪伏合作,外面那些传言我本不该相信的,可今日朔风候出面替你解围,我却不得不往传言去想,你与他当真扯上关系了。”权裴一脸担忧,拉着权宜,似乎纪伏真是什么阎罗一般要绕道走。
“二皇兄,既然你明白今夜这形式,料想三皇兄他们对你我态度如何,日后他们若是得了权势你觉得他们会留着对他们地位有威胁的人吗?”权宜抬眼,真诚的看着权裴,语气诚恳。
“你不必再说了,我对权利地位没有兴趣,自然也不会加入谁的阵营,不过我还是要再劝你次,纪伏此人心思颇深,混迹沙场多年,你玩不过他,最后趁现在抽身而退还来得及。”权裴止了权宜的劝说,却不忘反过来劝说对方。
权宜知道今夜的谈话到头了,她再多说权裴也听不进去一个字,她轻笑一声:“二皇兄若是了解我,便也知道我与二皇兄一般,认定的事和人便不会轻易放弃。”
权裴叹息一声,他也没指望能劝说动权宜,“今夜这事,只你我二人,日后别在人前提起,明白吗?”
权宜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慰,点点头应下。
权裴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跟她道了别离开,权宜这才将眼神落在凉亭外某处的角落,轻声道:“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从她个权裴极力争辩时,就察觉到那处多了个人,她感觉到他的气息等人走后才唤他出来。
纪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落叶,脸上抑郁看不出情趣,走到她跟前站立也不说话。
“方才的话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