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改唇角的笑意,又继续问道:“什么意思?”
身后的云一和云然为防止两人的对话被人听见,警觉得看着周围,见旁边人在睡觉,这才安下心来。
“他压榨这些庶民,欺男霸女,没有人没吃过他们的亏,哥哥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三人一交换眼神,心下了然。
小荷端着东西出了屋,身后落下一人,警觉的查看一眼周围,推开那扇门闪身进去。
女子倚坐在窗前,背对着来人,微风徐来,带起鬓边一缕秀发,裙摆微微飘起。
他正看的入神,女人忽然站起身,作势要往下跳去,纪伏眸子一怔,立刻飞身上前,挽住那芊芊细腰,将人带进屋里。
“你做什么?”纪伏怒吼一声,心口处隐隐的不安还未消散,胸口起伏不定怒视蛰眼前人。
权宜始终低着头,纪伏有些慌乱,莫不是哭了?猜想间就听见一声低笑,他再看去,权宜抬起头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权宜一定早就知道自己来了。
“你故意的?”
权宜没回,只是耸耸肩:“我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哪知道侯爷这般紧张我!”
“疯言疯语!”纪伏别过脸。
“你说我疯言疯语,那你为何又这般紧张,飞身相救!还有,还这般紧抱不放!”
权宜说着往腰上瞧去,纪伏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还搭在权宜腰间呢,他面色一红,推开权宜。
权宜且咧一下,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姣笑一声:“恼羞成怒?倒还真是少见侯爷这般吃瘪的时候。”
纪伏懒得理她,睨了眼她,小声说了句不知羞耻。
“找我作何,父皇那边怎么说的?”权宜也不再逗他,正经了几分。
“虽说陛下把权文锦幽禁宫中,但是并没有完全信服府尹一面之词,府尹急着要回女儿尸身,陛下给了我三天时间。”
“我若是记得不错,皇后的母家最近在向父皇示威,父皇也并非单纯的信任三殿下,而是找个借口牵制住丞相一家。”
权宜想起上世,这会正是储君的争夺时期,丞相之子镇守边关,正在向权铎要一个赏赐。
“没想到公主深居后宫竟然连前朝之时也清楚得很。”纪伏打量蛰她,显然很诧异她能知道这些事。
“你稍安勿躁,府尹府里派了暗卫,庶民区沈绪之也去了,若是三天以后还找不到,我倒有一计。”
权宜冲他招手,纪伏半信半疑的凑了过去,权宜在他耳前低语一阵,身旁人突然明了。
白曼清刚点好烛火,刚回过头身后就站着一姑娘,有些忧愁的看着眼前的灵堂
“阿秀,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着小姐也太薄命了些,原以为马上要入宫享福了,可惜啊!”
阿秀敛了眼中的不适,解释道。
“好了,做好我们的事,这事官府衙门自会还小姐一个公道。”白曼清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走吧,这水脏了,我们去换换!”
二人端着脏水,往后院去,另一处院落的嬉笑声便吸引了白曼清的注意。
“阿秀,这府中小姐走了,谁人这么大胆竟然还这般嬉闹?”
阿秀呆呆的看着她,摇头。二人悄悄潜到门前,看见一身着粉衣群的女子,身边围绕着一众丫鬟。
女子手里正放着风筝,唇角边的笑意正浓。白曼清一思量,带着阿秀离开。
“今天的事谁也别说,知道吗?”白曼清不忘吩咐道,她倒无所谓就怕旁人因为她出事。
“啷个哩个啷,啷个哩个啷!啊,好无聊啊!”沈旭之仰卧在一堆灰草堆,望着蓝白相间的天空,发出无用的感叹。
云然年纪小,耐不住性子,实在不知道他家主子跟着这么一个混混来这查什么。
“你确定咱们就跟着他在这等着?”
云然极其不耐烦的小声问云一,云一还以他白眼:“你以为我想,若不是主子吩咐,等着吧!”
沈旭之看着二人你一来我一往,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就在三人彻底失去耐心前,那扇禁闭的门终于被打开,老李头带着几人进来,一旁窝睡的人纷纷起身,往老李头身前走去。
老李头一吩咐了每人今日要做的事,留着沈旭之三人和那爷孙二人,“老大哥,你就别去了,让孙子去吧,如今有伴了!”
老爷爷感谢一笑,老李头这才将目光转向几人,“你们跟我走吧,东头那边有房屋要修建,工钱高,管饭!”
“哎呦,老哥,你真是太仗义了!”沈旭之笑着上前拦住老李头脖子,二人有说有笑的在前面走着,云然想要上前被云一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