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战斗,没有主战场和非主战场之分,京城、东阿、安国和扬州……都是主战场,全面开战,全面开花,让敌方摸不着头脑……”
……
第六天清晨,宝玉(燃小石)在“养生堂”的大厅阴沉着脸坐了有大半个时辰了。
他的旁边站着“独臂将军”茗烟,“狗头军师”扫红。
大厅里满满当当挤着的都是宝玉(燃小石)的亲信。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
一封密信摆在案子上……密信在主子宝玉(燃小石)看之前,有人拆开看过……也就是说,这群人当中有“内奸”。
今天,二爷把大家集中在一块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个“内奸”给找出来!
空气在此时此刻仿佛凝固了。
“茗烟,你觉得这个细作会是谁呢?”
被点了名的茗烟身躯颤抖了好几下,稳了稳身形,这才说道:“这……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妄加揣测。”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很好。茗烟,俺问你,你跟着俺几年了?”
“二爷,从您出生那天,我就被买进了府,那时候我是九岁,到现在算起来已经是第十七个年头……”
“十七年了,茗烟大爷还是不了解俺这个人啊……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俺能把大家集中在这儿?”
“二爷一向做事英明果断……”茗烟似乎更加惶恐不安了。
眼前的情形,大家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难道这个“内奸”是若烟?
怎么可能?
茗烟大爷跟着宝二爷出生入死多回,那条胳膊就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残了的。
但是,好像世事难以预料……
“茗烟,一直以来,俺的飞鹰传信密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知道这几天的密语总共有多少人知道么?就两个人,一个是俺,一个是你。”
茗烟头上的汗水已经渗了出来……
“这儿离扬州只有一千多来里地……飞鹰只要两天飞一个来回。前几天俺用密语给扬州那边的弟兄们下的秘密行动以惨败而告终……你不要告诉俺,你一点儿不知情……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
还未听完,茗烟一膝盖就跪在宝玉(燃小石)面前,头磕得跟捣蒜似的。
“二爷,二爷,小的错了……您就不应该带小的到东阿,更不应该让小的见到柳如是……”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茗烟真的是“内奸”……原来茗烟是为了“柳如是”姑娘……这也难怪……这也说得过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又一个倒在牡丹花下。
茗烟是当场喝下宝玉(燃小石)给他准备的毒药,死时全身乌黑……
当时就以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裹尸,埋了。
但是当天晚上,在“养生堂”的密室里,宝玉面前赫然站着的是“独臂将军”茗烟。
茗烟正在试戴早就给他准备好的一条胳膊,一边戴一边抱怨,“二爷,那个药真苦真腥,喝下去还真是全身僵硬,想动都动不了……二爷,这样真的能骗过真正的内奸?”
“你好好戴胳膊,俺费了老鼻子劲才整出来的……你看看,这一戴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再好好化化妆……从现在起,原来的茗烟已经死了……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京城去扬州做盐生意的大爷……另外,到扬州之后再给建宁公主和俺大师兄发密信,密语照旧……俺们要演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