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冲着卫昭浅浅一笑“安乐侯身边这二位,看上去器宇轩昂,神采过人,我离得如此之近都感受不到他们的劲气,你不可能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身边,尤其是得罪了国师之后又来见国师、还是问他要人的时候,所以,这二位的功力应该远在我之上,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的实力,以至于我一个宗师层级的人感受不到他们的劲气。”
“有这样两位高手在身边,真的动起手来,就算你们没有胜算,但是,护着你逃跑,完全不在话下,安乐侯又何来的被杀风险呢?”
卫昭笑了,道“女人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
“我倒觉得女人太感性了不是好事。沈诚舒追杀、羞辱我的时候,我不伤心,只有愤怒,因为,沈诚舒在我心里就像……嗯,就像一坨屎,除了嫌弃,不值一文。但是,你不一样……”陈瑾初叹道。
的确不一样,因为她把卫昭当朋友,她对卫昭过往那些小恩小惠心存感恩。
“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走,但是你若不愿意,我不勉强你。”卫昭道。
“安乐侯好走。”陈瑾初笑着微微颔首,转身朝马车那里走去。
卫昭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后又转了回来,道“不管你如何想我,小爷是把你当朋友的。以后你若是在叶扶苏这里受了委屈,大可以来找小爷。”
陈瑾初顿住了脚步,冷冷笑了,轻轻抛一下一句“你既然能打听到我是受伤诈死,岂能不知道是何人伤我、我又是伤到何等境地?”
卫昭道“我能说我现在很后悔吗?”
叶扶苏屠了百里家上下千余人固然残暴,但总归有为她报仇的成分在;卫昭双手干净,但明知她被伤,却仍旧骗她入局,总归是利用了她。
谁好、谁坏,不好评价;但是,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有自己的判断。
进了马车,陈瑾初解下大氅,扑到叶扶苏的怀里,道“外面好冷,手冷。”
叶扶苏道“和卫昭聊了这么久?叙旧?”
陈瑾初心说,就那么点距离,你能听不见?
“和他没什么好聊的。他想带走我,我拒绝了,除了国师,我谁也信不过。”陈瑾初笑道,“他还挺后悔插手这件事。”
“一个空架子的侯爵,确实应该后悔。”叶扶苏冷道。
陈瑾初拉着叶扶苏的手,将他的大手包裹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则盖在他的大手上,道“他还说圣道宗的人就在附近。也算是给我们通风报信了吧。”
叶扶苏道“你是想为他求情?”
陈瑾初笑道“才不是。我之前还把他当朋友呢!恨他还来不及。”
她若是承认替卫昭求情,那他更不可能放过卫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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