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说,“重点是,这四件东西保价三个亿美元,在我们保险公司保的,东西在我们货舱不见了,我们得赔。”
“我们怎么像冤大头,这四样东西最古老的也就宋朝的字画,又不是大家,为什么给他们保这么高的价格?”
这事是容黎负责的,容黎说,“文物价值不能用钱来衡量,人家报价多少是多少,你觉得兽头不值一个亿,你出价十个亿,你看博物馆卖不卖给你。”
季珹吐槽,“说来说去,就是我们对自己的航道和护送过于放心,保费越高,当然越好咯,保费一时爽,理赔火葬场。”
陆知渊若有所思地看着四件文物,这是一般案件,若没蹊跷,容黎自行处理,放到他面前就一定有问题,季珹也觉得很有问题。
“一副字画,彩绘锦鲤花瓶,金丝甲和珊瑚珠……”季珹挑眉,“都是小件东西,很容易取走,对方大费周章,保险柜里比他们值钱多了去。所以……这四样东西,只有一样东西是重要的。”
赔钱是小,黑鹰这招牌不能砸了。
陆知渊问,“查到什么线索?”
“只查到两组脚印,保送员二十四小时轮岗守着,不曾离去,摄像灯坏了,所以没拍到有价值的东西,附近一点痕迹都没有。”容黎淡淡说。
“私人收藏家吗?”季珹问。
容黎点头,“巧了,这四样东西都会转交到陈良友手里,如今我们一件都拿不出来。”
季珹挑眉,“这很就很像我们监守自盗了。”
“如实和陈良友说,然后查一下四件东西的来历,近二十年经过哪些人的手,陈良友是买的,还是被人赠送的。”陆知渊想了想,“可能有什么关联,我们还没想到。”
季珹沉吟说,“我派人去查一查陈良友最近经手过什么项目,这种东西若是赠送的,总不能白白送给他吧。”
陆知渊点头,“去吧。”
容黎把这案子送到陆知渊面前,有一层担忧,“三爷,如果他误会你抓住什么把柄,故意为难他?”
“没人在意他怎么想!”陆知渊淡漠,且坚定地说,“这事派人去交代就行,你不必去,按程序走!”
“是!”
“三爷,你养伤也差不多了,后天蒋总有空,约在哪里?”季珹问,“这事他让我来安排。”
陆知渊似笑非笑地说,“你安排哪里,我去哪里。”
季珹,“……”
总觉得三爷笑容有点恶意,是不是他的错觉?
容黎翻了一个白眼,兄弟,相信你的直觉!
秦晚睡了一个美美的觉起来,神清气爽,家里很安静,秦晚下楼时,诺斯医生已做好了饭,顾瓷至今没有请阿姨,诺斯医生不常来,周末顾瓷会有兴趣做做饭,平时都是叫外卖居多。
诺斯医生煮了两碗米粉,准备了三个小菜,秦晚腹中空空,闻着香气就流口水,她有些不自在,诺斯医生也很紧张,“过来吃饭吧。”
“顾瓷和子遇呢?”
“看电影去了。”
秦晚心中很清楚,顾瓷和子遇一定是故意去看电影,留她和诺斯医生单独说话,秦晚心情很复杂,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养父母喜不喜欢她,她一点都不介意,曾经也想过自己若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会是什么模样,她也想过,父母遗弃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她也怨恨过,为什么生下她,又不要她,后来跟在蒋君临身边,见识广了,人也豁达,潇洒,渐渐就释怀了,她觉得了无负担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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