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明示,就差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可这半露半隐的模样,更是活色生香,陆知渊倏然低头,咬着她的肩头。
她伸手往下,握住。
陆知渊像是被人捏住命脉的兽,红着眼睛,盯着顾瓷,又酸,又痛,又爽,水波在他们的交缠中,溅落一地。
他忍无可忍,挥开她的手,大步跨出浴缸,头也不回往外,已微凉的水,冰冷着顾瓷的心。
她泡了热水澡,衣服被扯坏,并无衣物能换,顾瓷看了一眼浴室里的衬衫,她擦汗了身体后,穿上他的衬衫。
他的白衬衫上还残余着一点薄荷味,她眷恋地闻着他的气息,赤脚出了浴室。
陆知渊已换了一身简单的运动装,看到她穿着白衬衫出来时,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时,浑身的热气又往某个地方冲去。
年轻气盛的身体,经不起刺激。
陆知渊粗暴地抓过一条浴袍,裹着她,塞到被窝里,盖住那两条嫩白的腿,只露出顾瓷的脸来。
他起身,去厨房,猪了一碗姜水过来,粗声说,“喝了!”
顾瓷端着冒热气的姜水,一口气闷了,热气从咽喉滚烫到心脏,她放下碗,安静地看着他,乖得不得了。
陆知渊声音冷淡,“等雨停了,你就走!”
“不走!”顾瓷好不容易见到他,怎么会走,她也知道和他走到一条死胡同里。
“不是怀孕了吗?”陆知渊盯着她的脸,“几个月了?在什么医院生?打算叫什么名字?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顾瓷,“……”
她红着耳朵问,“可以现在怀么?”
陆知渊不可思议地瞪着她,顾瓷小声说,“还来得及。”
“顾瓷!”
陆知渊盛怒后冷静下来,根本就不相信顾瓷怀孕,他内心的火,和她是否怀孕无关,是一种求而不得的痛。
是无法掌控身体的绝望!
顾瓷隔着被子,抱住他,双手攀在他肩头,声音比身体还要软,“三哥,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躺在血泊里,胸口插着一把刀,你会杀了我吗?”
陆知渊浑身一僵,粗暴地推开她,顾瓷摔在软被中,陆知渊大步出了房间,他一走,顾瓷脸上就不见什么软弱,委屈,只有一脸平静。
她看了一眼手表,五点半了。
三爷快上线了。
黎江给她送来一套换洗的衣物,还带来了热腾腾的外卖,他就放在门口,也不敢进来,顾瓷换上衣服,却没什么胃口。
她问黎江,“三爷呢?”
“三爷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黎江说,“他一会找你。”
“行!”顾瓷勉强信了黎江,她开了窗户,这是三楼,不高不低,庭院里绿化极好,雨后有一股清新的气息。
顾瓷歪着头,看着夜色。
陆知渊若就此远离她,她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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