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正在不断前行的龙卷风，漩涡最顶端的狰狞巨口瞄准王锦，随时都会把他吞噬在内。</p>

“妈的，要不要这么夸张啊。”王锦在心里骂着。</p>

已经没有地面墙壁天花板的分别了，四面八方都在旋转，轰隆隆的水声在耳边回荡。</p>

炼金术师，大概是窃取了灵界中的“水”。</p>

跟席德不同，面前的鱼缸脑袋或许才是窃取型炼金术师的完整版。</p>

“咕嘟。”鱼缸脑袋伸手在脑袋里抓了两下，水中开始有亮银色的光芒跳动。</p>

王锦的瞳孔猛然收缩。</p>

他刚才丢进去的…是不老泉吗？</p>

——</p>

嘎吱。</p>

樱的胳膊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她捏住四号的脖子，用力将她掼在地上。</p>

嘭！！</p>

金属地板撞击着金属的脊椎，发出沉闷的巨响。</p>

“噗咳…！”四号猛地吐了口血，她拼命挣扎，咬住女人的另一只手用力撕扯。</p>

野兽般的战斗方式，到现在也只是困兽了。</p>

嘭！嘭！嘭！</p>

樱抓住四号的衣领，用力把她摔在地上，墙壁上，直到对方不再动弹。</p>

血液在女孩身下凝成湖泊，四号的瞳孔逐渐失去聚焦。</p>

“你在干什么？”樱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恶狠狠地看向龙女，“我原本能去帮鱼缸的。”</p>

“抱歉抱歉，一时疏忽，让这家伙撑了这么久。”龙女双眼中亮起光芒，她张开嘴，上下牙碰撞了一下，“啧。”</p>

火花迸溅，二号瞪大眼睛。</p>

呼！！！</p>

高温与烈火从龙女口中喷涌而出，把二号整个包裹在内。</p>

并非怪谈力量，也不是炼金术，而是单纯的物理现象。</p>

龙会把难以消化的东西储存在副胃中，发酵成易燃气体。</p>

用上下牙之间的打火器官点燃后，就是…</p>

龙息！</p>

“咳…噗，呸呸，感觉像是打了个很难闻的嗝，怪不好意思的。”龙女伸手在面前扇了扇，“这下就…”</p>

嗖！</p>

鲜血凝成的长矛冲破火焰与烟尘，划破龙女的脸颊。</p>

四周沉寂下来。</p>

扭曲的热气缓缓消散，露出女孩被严重烧伤的脸。</p>

她在笑。</p>

“幸亏那时候好好练习了，把折刀当成盾牌也不难嘛。”</p>

二号握着通红的折刀，一点点切割着自己的手腕。</p>

鲜血不断涌出，伤口又被烫伤封死。</p>

血液凝聚成型，她伸手握住。</p>

“诶呀…果然缠着小巫还是能问出点好东西。”二号跌倒在地，双手恶狠狠砸向地面。</p>

血色圆环贴着躺在地上的四号扩散而出，锋利的光芒一闪而逝。</p>

“啊…啊啊！”龙女低头望着自己被切断的半截脚掌，她的躲闪慢了半拍，“好痛啊！混蛋！”</p>

“虽然不期待，但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回来的可能性。”二号擦了擦嘴角，“我会为这个可能性战斗到最后一刻的。”</p>

“真麻烦…你自己处理。”樱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p>

扭曲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踝。</p>

丑陋的血肉在上面不断增生膨胀，强行填充成了人形。</p>

“应该砍掉我的脑袋，”四号缓缓爬了起来，用长着八根手指的手握住折刀，“你这个该死的畜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