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坠崖,是这孩子的劫数,又何尝不是幸运呢?
……
从教会出来,阮绵拉着帝修的袖子,问他:“大人,看起来我跟教皇以前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
帝修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舍不得想回去?”
阮绵摇头,“也没有。”
她不在,教皇或许会惋惜,但日子还是那样地过,或许还会少一分掣肘和忧心。
像现在,教皇想怎么拿捏维尔逊都不会有顾忌了。
帝修对她的答案似很满意,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是他唯一的学生,可以说自小由他抚养长大的,对你,他视如亲女,让你当圣女,也是要给你安排最好的路。”
教皇是个真正慈爱的长者,真心为孩子打算将来,而不是为了所谓的权力和荣耀。
阮绵抿了抿唇,小声嘀咕,“那这样,我岂非很不孝?”
帝修淡淡道:“我帮他把儿子找回来还不行?”
阮绵眨眨眼,“大人真好。”
她疯狂在心里cueai客服小蜜:我真的觉得我的虐文剧本好有水分?
还是大招在后面呢?
好怕怕!
帝修:“……”
男人抽回自己的袖子,转身直接走人。
阮绵:咋了呀?
“大人,你等等我呀。”
阮绵提着裙子追上去,重新抓住他的袖子,帝修扯了一下,没扯回来,就不管她了。
之后,无论她怎么跟他说话,他是连个眼神都不给的。
阮绵:唉,“男主爸爸”又犯病了!
算了,她还是不招惹他了!
要包容病人!
帝修:呵!
一回他们在天空城的临时住所,某个永远不吃教训的女人就被直接丢到床上去。
任她怎么哭,怎么求饶,男人坚持贯彻“教育到底”的原则!
就算她哭晕过去,他也没停下。
阮绵最后都被玩傻了!
帝修抱着彻底昏睡过去的她,拨开她脸颊潮湿的头发,看着她的眸色格外幽深。
月色落在她的身上,莹白的肌肤下流淌着令他着迷的血液。
他的獠牙落在她的脖颈间,只是始终都没刺下去。
男人低低呢喃:“真想吸干呢。”
昏睡的阮绵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往他怀中缩,是她都不知道的依赖。
帝修身体微顿,“罢了。”
她是个傻子,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真去计较,捏死她都没用!
若阮绵知道他这么想,肯定得吓得哭唧唧地问:为什么不是气死你自己,而是要捏死我呢?
这不对啊!
呵,以帝修的性子,真到那个地步,他绝对是会先捏死她,再毁了自己。
变态哇!
阮绵瑟瑟发抖不敢说话了!
帝修看了一眼天穹的圆月,抬手扯过她的衣裳帮她穿上,将自己的黑袍给她裹住,随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天空城。
只在眨眼间,帝修抱就着阮绵回到了地宫中。
他把她放在自己的棺材里,拿出那颗收了血树的红色珠子放在她的枕边。
帝修抬手,棺盖合上,他的身影再次消失。
……
阮绵精神饱满地醒来,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她又不知道被困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