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罪名,躲在秦鹤怀里的蒋玉梅瑟缩了一下。
但凡这个罪名一旦成立,到时候蒋玉梅可要顶着杀人犯母亲的名号生活了。
这可叫她怎么在那些贵妇圈里面活下去,她还有什么脸面出去交际。
蒋玉梅一想,根本顾不得形象,哭的又多可怜要多可怜。
秦鹤踌躇着,按着蒋玉梅的肩膀,试探性的开口询问秦筝。
“筝儿……”
“你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婉柔已经、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
秦筝不语,只是静默。
秦鹤又继续道,“筝儿,你看你阿姨已经失去了女儿,再按一个罪名——”
“爸爸,难道秦婉柔下落不明,这就能偿还我坠崖失去的那几年生活吗?”她反问道。
秦鹤沉默了,他知道这是秦婉柔该被按上的罪名。
而且依照秦鹤对秦筝的了解,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秦筝不会真的到警局来。
秦婉柔当年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推秦筝坠崖,事实上就是她真的做了。
直到绑架案一出,秦鹤方才知道之前秦婉柔为什么闹自杀。
估计秦婉柔也是害怕事情败露。
得知哪怕自杀也没有办法阻止后,秦婉柔更是破罐子破摔,竟还敢公然绑架秦筝!
这件绑架案闹得沸沸扬扬,云城皆知,绑架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但是当年坠崖案,故意杀人罪还未被警方定性,还有回转的余地。
“你去吧。”秦鹤让开了路。
作为丈夫,他不得不为蒋玉梅说上两句。
作为父亲,他必须得让秦筝去做她该做的事情。
秦筝微微一怔,没想到秦鹤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说服了。
她还以为……
但对上秦鹤那温柔和蔼的目光时,秦筝有些无措,她避开了视线就要走进去。
蒋玉梅不可置信的猛地抬起头看他,“老秦!你真的要让婉柔、让我都顶着这个罪名吗?”
说着,蒋玉梅挣脱了束缚张开手挡在秦筝面前。
“你、你不能进去!婉柔已经下落不明,你要进去给她扣帽子,这不公平。”
“而且现在下落不明,之前婉柔便自杀过,你现在再这样,你分明是想她死1
秦筝眸色变了变,声音冷静而沉着,“是又怎么样?”
“什、什么?”
“我是想她死,有错吗?”
“当然有错1
蒋玉梅惊叫,想让一个人去死这都没有错,什么才算的上是错呢。
死这个字竟能从秦筝的嘴里这么轻飘飘的说出来,蒋玉梅连忙看向秦鹤。
又听秦筝嗤笑出声,她又道,“那秦婉柔希望我死,她就没有错了?”
这一反问,逼得蒋玉梅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蒋玉梅瞬间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再去看秦鹤的眼。
“既然犯了错,敢做就要敢当。”秦筝说着径直地走了进去。
蒋玉梅一惊,连忙也跟了进去,她突然有些害怕秦筝。
看到蒋玉梅追了进来,其他警局内的人纷纷投以异样的眼光看着蒋玉梅。
这位就是早早的堵在警局门口,刚才又大闹的妇人。
饶是谁对这样妨碍公务的人也不会有好脸色,蒋玉梅悻悻的跟上秦筝当作全然不知。
来到了警局后,负责此案件的接待人接待了秦筝。
在蒋玉梅惴惴不安的目光下,秦筝递交了一个录音笔。
“这份是我补充的证据。”
警察看来一眼蒋玉梅,秦筝没有意义,警察便当着面播放了录音笔内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