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遭后,却也故作姿态,在家蜗居,弄起这些。
“我能不知道曾拱,他倒是想出门,被他老子禁足在宗祠,立了规矩,家法狠狠伺候了一回,这段时日,他想出门那都难。”
说到这,他气大:“曾宪这个老不修,也是个胆小如鼠的蠢货,屈屈一个寒门出身的李宴,半点功名也没有,竟叫他怕成这样。”
康王闻他言,声色冷,带着稳,道话。
“你口中寒门出身的李宴,在曲笙的府邸杀的一进一出,血染整座郡主府,又以一人之力,扳倒了颖国公府,亦害得本王连坐,是此桩轰动朝野粮草案的牵头人,你说她普通,她什么地方普通。日前,你不是说,她还与崔家世子关系密切?”
荀王霎时想明白什么。
“兄长的意思是,她是崔廷衍那厮的人,太子府广告天下,他招纳祁连山柏甫慎入府,莫非,这崔廷衍,也同他们是一路,打定主意要与我二人为敌?”
康王摇头。
懒得再应付他。
“我与崔家,与她崔翩妤斗了十余年,自是明白,崔门中立,祖训不违,崔廷衍他如今不过弱冠之年,能懂得什么东西,若不是你与嘉道王府的人不知收敛,本王何至于被你牵连。我看这崔廷衍办差事办的好,若不肃清,怕你不知其中厉害,日后还有大祸,这番,你也回府思过,莫再来本王府上,惹我清净。”
荀王恼火。
“我看三哥是在家待的时间久了,憋疯了,你大捷归京,塞北探子来报,不日他崔氏一门将破入寒北关,怕是归期在即,你看圣上是要如何嘉奖他崔氏一门。那崔翩妤还不知要何等嚣张,崔世子行为你不在意,待明日手刃利益处,我看三哥你怎样行就,你说崔廷衍不与东宫往来,那如何解释他呈密卷一事。”
康王放下茶盏。
终抬起头来。
一张雍容矍铄的面容里,藏着的是岁月杀伐的功勋。
眼角处略有细纹。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昔年厉色的面相渐显得温和。
十年了。
十年。
这十年里。
他与她崔氏长女,见过几回面。
现下,她终是要归京了么。
荀王还不明白他三哥眼里饱含的深意,忽听见他压了声音道。
“崔小世子无需担忧,就单拿上柱国独善其身一事便明,他们崔家,祖训难断。倒是那祁连山来的李宴,你说的对,本王久未出府,不知京中事。如此,是该找个机会,好生会会她。”
荀王从康王府出来。
行在大院中。
费了些功夫,他三哥险些快将他说服。
粮草一案,若不是他母妃保他,他恐也落个未得召令,不得出府的关押。
崔廷衍再动他不得。
屈屈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娘子,他还能耐她不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