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经手开始管起账上事。
李宴就没一日顺畅过。
不管不知道,细管下来才发现,这可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光是在庄上给大娘子收屁股债都花了不下五日。
连北椋都笑。
“清官难断家务事,主子你主外行,却不是处理内宅的一把好手,这种事,还需得要专门的人来办才是。”
李宴偏不信这个邪,从前处理军中总务,她也没有虚的时候。
不过是些过家家的内宅事物。
软的来不了,她便来横的那一套。
连着庄上铺上,皆换了人。
里里外外,再没一个蛀虫敢闹她的事。
来一个,她办一个,不信还真的治不了。
如此一切事宜办完,已是半个月后的事。
这半个月,她错过了不少京中传道的消息。
就连端午,她都没赶上时候出游一番。
现下事都已处理完,她回了府。
手里抓了最后一件没断清的案子。
“去把成姨娘叫来,我问她点话。”
成姨娘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李管事说,今个儿家中几位姑娘出门游玩,在樊楼里受了惊。
现下各自惊魂未定,四姑娘吓的最厉害,成姨娘正在忙着安抚。
“受惊,受了什么惊?”
“说是曾尚书家的公子在酒楼闹事,吓坏了家里几个姑娘,四姑娘想上前相助,被生生拉住,回来时,老奴瞧着四姑娘,似是惊的不轻。”
曾尚书家的公子酒楼闹事。
闹的什么事。
能将李矜那个小魔头惊的不轻,可见闹事闹的不是一星两星的厉害。
李宴摆摆手,打发李管事离去。
和北椋往院中去。
北椋道话:“曾尚书的三公子和嘉道王府的二公子早先就走得近,在京中没什么好名声,是顶有派头的纨绔子弟,常在京中行欺良盗娼之事,素来也无人敢与之过问。”
“这般猖狂?”
北椋点头。
看来日后家中几个姑娘出门,还是得勤着注意些。
毕竟这几个小的,别的本事没有,倒一个赛一个生的水灵,又将是及笄的年纪,难保没人惦记。
一打岔,李宴只好将成姨娘私藏外账钱的事搁置在一边。
李屈腿伤没大好,她将将回府,便见他已到了她院中,似是有话说。
“大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兄长这是有什么要紧事,你怎的也闲不住,不好好养伤,到处跑来跑去做什么。”
李屈见她无心应付,跟着她往屋里去。
“大妹妹,原来你都知道了。”
呵。
这还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