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小厮一并走了来。
李宴声线冷淡:“这是出了什么事?”
李朝埋着头,他似是被人欺负惯了:“大哥哥叫我在外间等他,我怕误了时辰,一会儿耽误了用膳,母亲恐要说我。”
茗仙忙接了他下半句话:“二公子可是说笑了,你和大公子一道在祠堂祭拜,一道去大厅,怎就会误了时辰?”
李朝被他堵得没话说。
李宴声线发冷,望向那小厮:“二公子同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茗仙知道她是府中的大小姐,听说大公子没回来前,管事可是围着她转呢。
不过区区一个内宅女人。
他半点也不客气:“大姑娘平白生什么气,我只不过和二公子说道两句,大姑娘要是不愿听,走就是。”
这话可刺到了阿朱的耳朵:“狗仗人势的东西,你在和谁说话呢,这是咱们府中的大小姐,你家大公子现下连官都丢了,你嚣张个什么劲。”
茗仙双手环抱,不急不缓:“今日丢了官,明日指不定有什么大前程,我同你一个没眼皮见的婢女说什么,我家大公子,那可是得了大理寺寺正大人的眼缘,日后前程,大着呢,哼。”
阿朱还想掰扯两句,被李宴一个眼神制下。
李宴眸光转冷,视线垂在那小厮身上。
“大公子前程远大,身边侍从一身规矩,我今日要拿你,你岂不是还会不服气?”说着话,她压低了声线,话音转狠,“且去路边跪着,李屈不出门前,休得起身1
茗仙瞪眼:“大姑娘,我是大公子房中的人,你就是要治我,也得问大公子的意见。”
“意见?”呵,“我李府一个堂堂正正的嫡长女,治一个下人要问谁的意见,北椋,好生伺候去。”
北椋垂首,走过去,一个动作间,茗仙就被击倒跪在地上,双肩疼痛难忍,惨叫了出来。
李朝看傻了:“阿姐,我……”
李宴撇了他一眼,想她李家武官世家,竟生出这么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东西,说个话都不敢大声。
没好气:“不是什么初一十五的祭祀日子,祠堂少你一个不少,不用去了,随我一道去大厅用早膳。”
李朝乖乖应声:“好。”
李宴将李朝带去大厅,消息传得飞快,温嬷嬷立时收到消息,说给大娘子听,大娘子听见,扭过头来,神色变幻莫辨,又气又惊:“真的?”
“真的,小翠那丫头亲眼看见的,就在廊上,那茗仙小跪了片刻,直叫唤呢。”
说着话,李宴一行人也到了。
瞧着这用膳的大厅,还是打她回来后,头一回开放。
家中人都到齐了,她进去时,方姨娘母女已经在座上坐下了,独李屈还在祠堂没过来。
她进屋,屋里一众人的眼神都望过来,尤其是大娘子,望她的眼神像是有一百句话要说。
挑了位子坐下,众人也不动筷,府里这时才像看出些规矩。
她登时冷了脸:“怎么着,这是要等大公子来了才用膳?”
说着话,身后妈妈应声:“大公子来了。”
丫鬟挑开帘子,李屈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气不平的茗仙,有李屈在,这会儿他那眼神能飘到天上去,连给了李宴两个大眼色。
李宴端坐位上,微眯了半边眼神。
瞧见李屈走近,身边除了大娘子没站起,座上的人都站起了身。
李屈生得和方姨娘有个两分像,比不上李淑的精秀,面相凶了些,许是军中待久了,小小年纪,倒是有些沉稳做派。
只是,他进门来,面色不是那么难看的话。
李屈一向待在西北大营,听说家中大妹回来了,时隔这么多年,没见过面。
昨天他才刚归府,今日她就拿他身边的贴身小厮做文章。
李屈冷着张脸,到主座上坐下。
刚坐下,李宴拨高视线,眸光清冷,直直看向黑脸的李屈:“谁允许你坐主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