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一两?宋小晚掩饰不住失落,暗暗思量了一番。
刘府到元和镇距离不近,少不得要来回折腾一番。可若是不来,这三百文是怎样也赚不到手的。
宋小晚正打算开口,只听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周掌柜真是好大方,你家的厨子,若是我我没记错的话,一个月是五两银子。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成了三百文了?”
她寻声而望,只见那人着着月白色衣袍,立在那,温润如玉,正是顾佑。
周闵闻言微怒,待看清了是顾佑,便换了一副表情,赔笑道:“顾公子有所不知啊,这小娘子一月只做五天,我愿意给她三百文,已是很公道了。”
顾佑上前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讽刺一笑,“你家厨子有几个能烧出这样的菜的?”
话锋一转,又问道:“我听说金玉楼从前的厨子廖晋曾在县衙状告周掌柜,这又是为何?”
周闵脸色一变,语气有些生硬,“不过是些误会,早已处理好了。”看了一眼宋小晚,又道:“我这其实也不缺厨子,小娘子有这般手艺,还是另谋高就吧。”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顾佑是存心不让他招宋小晚进来。也罢,自家的把柄还握在他手里,小心些便是。
二人出了金玉楼,顾佑便问道:“你原先真打算来这?”
宋小晚想了想,道:“自然不能是三百文,我定然要与他讨价还价,再加些钱。”
闻言,顾佑轻笑。继而又道:“你可知我为何百般阻挠,不让你来金玉楼?”
“为何?”宋小晚便问道。
“因为这周掌柜为人奸滑,他金玉楼看似工钱高,却几乎没人能在这干长久。”
见宋小晚不解,他又道:“初来金玉楼,他自会百般照料,待时日久了,你的手艺皆被他偷师学去后,人自然也在金玉楼留不得了。”
偷师学艺,这可是行业大忌,宋小晚皱了眉,暗自庆幸。
于是宋小晚对着顾佑认真道谢。
顾佑踌躇片刻,犹豫道:“我这倒真有一个生意,不知你可愿去?”
宋小晚闻言便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是喜宴,不过有些特殊。”
“喜宴都是新人成婚,有什么特殊的?”宋小晚奇道。
顾佑有些不好意思,“这新娘子是第五婚,对喜宴上的菜式亦是十分讲究。”
五婚?宋小晚闻言险些崴了一脚。这事便是放到现代,也不免遭人非议。
顾佑打量着她的神色,“你若是愿意,今日我便带你去见她。”
宋小晚很快便从震惊中回过神,“可以。”
“你不嫌弃?”顾佑见她神色坦然,便问道。
宋小晚不以为意,“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哪有嫌弃的道理?况且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如何就不能再婚了?”
顾佑闻言一笑,“正是这个理儿,不瞒你说,此人正是我表姑母。她命苦,前头两个夫婿皆因意外身亡,后头的两个犯事进了牢狱。说起来也不是她的错,可难免遭人议论。”
这可真是……
当这位夫人的夫婿,确实是份危险的职业。
“正日子定在何时?”宋小晚问道。
“元月十七,我今日先带你去见她,不过……”他犹豫道:“我这位表姑母口味刁钻,性格也不大好相处,你多担待些。”
宋小晚闻言一愣,难不成她的主顾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