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崇江一愣,“我没有婚配,我娘......已经不在了。”
郑氏叹息一声,问道:“你觉得我们晚娘怎么样?”
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发觉邵崇江是个不错的男子,若能和晚娘喜结连理,倒是一桩不错的婚事。
且不说自家如今艰难,孤儿寡母总是遭人惦记,家里有个男子日子总是要好过些。
可恨的何大娘,经上次一事后,竟到处宣扬晚娘身患恶疾,不能生养。村子里的人都对宋小晚避之不及,哪还有人敢上门提亲?
邵崇江乍听郑氏这一问,有些踌躇,“小晚是个很好的女子。”
郑氏听邵崇江这样一说,眼中含笑,“我有意让你们二人结成夫妻,你意下如何?”
哪知邵崇江并未像她预料的那般,满口应下。而是低着头,婉言相拒。
“对不住伯母,我不能娶小晚。”
郑氏勃然变色,“你瞧不上我们晚娘?”
“不是。”邵崇江急忙否认。
“我有些事绊住了身,怕成亲拖累了旁人,若是小晚肯等我,我自当三书六礼,风风光光地来下聘。”
郑氏被他这话惊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女子韶华易逝,又能等你几年?”
邵崇江低头落寞一笑,“若真是那样,便是我自己没福分。”
郑氏一时间无话可说,轻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门。
宋小晚并不知他俩的这番谈话,待她一觉睡醒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见小阿福安稳地睡着,她暗舒了一口气。
郑氏正端着米粥走来,宋小晚见她眉宇间尽是疲惫,便安慰道:“娘,别担心了,小阿福没事。”
郑氏盯着她,欲言又止。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吵闹之声。
“郑氏!你个贱妇!给我出来1
宋小晚脸色一变,掀起被子便冲了出去。
待到了门口才看清,原来是二老爷并族里的几位族亲。当初便是他们将宋小晚一家从祖宅赶到此地,如今还有脸来。
宋小晚冷笑一声,“原来是二老爷啊,我还当是哪来的乌鸦在这乱叫呢,大清早的,也不嫌晦气1
二老爷气得发抖,指着她骂道:“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没教养的东西1
眼看街坊四邻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门口很快便聚集了许多人。
“那也得看对谁了?你霸占我家田产祖宅,私吞银钱,还妄想着我尊重你?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1宋小晚大声道。
二老爷见周围人窃窃私语,不由有些慌乱,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下来,“晚丫头,你莫要含血喷人!谁霸占你家田产了?分明是你爹赌没的!我这有字据,白纸黑字清清白白的。”
只听宋小晚冷哼一声,“谁不知你二老爷最擅下套,我爹为何赌输了钱财,您还能不清楚吗?”
二老爷闻言恨不得上前撕了宋小晚的嘴,气得胡子发抖,几位族亲见状忙上前劝慰。
“我不跟你扯这些,赶紧还钱,这字据在这呢,少给我抵赖1
说着眼中泛着精光,将这屋里屋外又打量了一番,见到那辆驴车时,更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