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仙子看到刘钧向她行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面上并没有什么波动,转头对何云溪说道:“溪儿,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自然不会干涉,只是日后如果过得不好,就把这个负心人杀了,回来以后,你依旧是我的好女儿。”说完转身朝山谷深处行去。
听到这话,刘钧不知道她这是对自己不满意还是怎么,一时有些愣祝
何云溪连忙跟上,不忘回头对刘钧施个眼色,让他起来跟着。
之后到了一座小木屋,里面的设施十分简单,虽然没有刻意地让自己受苦,该有的设施也都有,但是没有一点奢华的东西,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为了生存,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何云溪拉着清河仙子的手叽叽喳喳和她说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而清河仙子只是静静听着,她只有面对何云溪的时候脸上才有丝丝笑容,其他时候更像一块万古不化的寒冰。
刘钧也渐渐明白了,清河仙子不是对自己不满意,而是在她的心里,大概只有何云溪还有稍许的分量,其他人大约都只是镜中之影,她看你的时候你在,等你离开了她的视线,你便已经从她的心里消散,留不下一丝痕迹。
看来这便是雪山派的功法特征,刘钧想到自己刚才感受到的那股恐怖的寒冷,那样的意境虽然战力惊人,但是灭绝人性。
他不由有些庆幸,庆幸何云溪不是以他们雪山派这种意境进入的先天。
离开的时候,何云溪一脸灿烂地和她的母亲告别,而清河仙子只是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转身再次隐没在花丛中。
走了一会儿,刘钧发觉何云溪的神色不对。
“怎么了?”他关心道。
何云溪抬起头,双眼蕴满泪花:“可能下次我再见到师父的时候,她已经记不得我了。”
刘钧一愣:“怎么会?”
却见何云溪眼中的泪水滴滴落下:“我母亲也和我一样,先天之前去了红尘中历练,只是她没有我幸运,被人骗了身心,当她生下我之后就留下我回到了雪山派,以绝情心铸就了先天。
“父亲是个小地主的儿子,我是个女娃,在父亲家里本来就不受待见,结果一场饥荒,家里被流民攻破,要不是母亲及时赶到,我恐怕也成了那些流民口中之食。
“那时候的母亲和正常人还没什么区别,可能是父亲的死让她的绝情心再也没有了破绽,从那以后,母亲变得越来越冰冷,如果不是我经常陪她说话,说不定她很早以前就修成一颗绝情心,彻底忘记我。”
刘钧一下子沉默了。
“那上次你说自己想要一个孩子来养,也是……”
何云溪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虽然我不是以绝情心铸就的先天,但是我还是受到了练了二三十年的雪山派功法的影响,我可不想变成像母亲那个样子,只能希望找到一个可以让我寄托感情的人。”
刘钧忽然想笑,他自认为对每一份感情都很认真,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三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她们为了这份感情又付出了什么,自己在这些感情中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似乎自己去招惹别的女人就是最大的忠贞了。
刘钧忽然有些冲动,他抱住了何云溪,就在这山道上,哪怕周围没有人:“虽然都说先天生育不易,不过我们如果连试都不试,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
何云溪一时有些惊讶,忘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刘钧抱住的尴尬,脑子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红。
“你还是和你的彤儿生去吧。”
她甩开刘钧的手,快步向山下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何云溪停住了脚步。
在她面前的是那个叫做明月的女子,只见她怀中抱着剑,斜倚在山道边的古树上,见到刘钧二人过来,站直了身子。
明月没有看有些警惕的何云溪,径直走到刘钧面前,手中长剑一探,把剑柄递到了刘钧的面前,神色间有些不舍。
“这把剑还是你用吧,他和你共同经历过生死,染上了你的意志,已经和我不太合拍了。”
刘钧看着眼前的长剑,其实他对于剑术并不是很擅长,使用这把剑也是粗暴地利用剑身的材质,明月所说的什么染上自己的意志,刘钧是不怎么相信的。
不过明月剑是他见过的材质最好的武器,就算是如今已经拥有灵性,材质得到翻天覆地变化的刹那,也是无法和明月剑相比的,在战斗中,每当刘钧想要依靠他的时候,明月剑也都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