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炎你怎么醒了?长炎你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琉璃眨眼睛,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
“这是哪儿?”明澈略过琉璃,环顾四周。
“这是……在前往昆仑山的路上。这里是不知山上的某个树林子——”芙蕖看见明澈向他走来,瞪着眼往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一棵树上。
“它是谁?”明澈目光锁定在那只小白狐狸的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是我捡来的…狐狸。”雪儿咽了咽口水,畏畏缩缩从树后面出来。
“涂山氏?”明澈盯着涂山锦看了看,面无表情继续道,“王族。”
涂山锦: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这么厉害?
“什、什么?”芙蕖嘴巴张成欧形。
“涂山氏是什么?”雪儿一脸疑惑。
“……”明澈又看了看四周,沉吟一会儿,道,“按现在的脚程,到昆仑还有几天?”
芙蕖道忙,“如果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可能还有一个月。”
明澈听了皱起眉,看着芙蕖道,“不知山就在昆仑脚下,最多半月即到,一个月?你们是打算一边走着一边赶蚂蚁吗?”
“这……这不是——”
“你是不知道啊长炎!太子身旁带的那什么竹弦仙子,一路上拖拖拉拉,三步两步喘一喘,时不时摔一跟头还要人扶,柔柔弱弱的,不知道还以为她刚生完孩子坐着月子呢1
芙蕖看了看琉璃,泼了盆冷水,“你刚刚自己不也摔一跟头狗吃屎吗……你就是嫉妒人家有太子扶着。”
“我嫉妒她?!哼?”
“太子呢?”明澈没管芙蕖和琉璃,盯着前方漆黑问。
“啊?”琉璃愣了愣,“太子……明澈你可别怪太子啊,太子他是被那个女人拖累了的啊他可无辜了!他一路上帮着我们找客寨找水源可尽心尽力了!就连这几次住店的钱都是他付的……”
明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琉璃。
“他付的钱没有功劳也有苦……”琉璃说着说着没了声。
“芙蕖不是有钱吗?为什么要用他的钱?”明澈回头看着芙蓿
芙蕖一脸通红,“我!我!!!你……我…我钱包被偷了。”
嗯?不对啊?怎么欠太子的就不可以,欠我的就好意思了?!
明澈不屑道:“被偷了?一个山神,真给天界长本事了。”
芙蕖气得牙痒:你偷的钱包我能怎么办?我能告诉你是您偷的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能告诉你是你被我们灌醉了之后,你拿着我的钱包的所有钱给那个傻乎乎的小女孩买了个丑不拉几的花灯吗??!我能说吗我!!?
芙蕖一脸通红,眼看就要爆发,一旁的琉璃默默飘过来,拍了拍芙蕖的肩,一脸坚毅的轻轻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孩子,忍忍就好。”
“我、他他他……”
“忍住忍篆…你打不过的你看啊,你打又打不过啊,起冲突不是找死嘛!你再看看我,我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你不差这一时。”琉璃说得一脸悲痛。
“……”芙蕖深吸一口气。
“琉璃姐姐,我怎么觉得南哥哥醉了一回骂人的功底又精进了不少啊?”雪儿从远处默默飘过来,扯了扯琉璃的袖子,抬头望着她。
却见琉璃和芙蕖正对着她拼命眨眼睛。
“嗯?”雪儿挠了挠头发,自言自语道,“不是吗?南哥哥不是醉了一回,然后骂人更厉害了嘛?难道精进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
一旁的两人一把捂住雪儿的嘴,眼睛瞪得老大紧张的看着明澈,生怕明澈想起醉酒一事的缘由。
明澈远远看了看紧张成一团的三个人,又看了看另一边坐着看戏的狐狸,淡淡道,“我问的是,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