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派掌门?”
偃师,北冥子的师父,逍遥派前前任掌门,这一连串的名号加在一块,属实是让陆寒江真的惊讶了一番。
他猜测过无数偃师的身份,就是从来没有把他往这个方向推断,毕竟这看起来几乎毫无关联,而且太过离谱。
“等等孟叔,”陆寒江眉头大皱,他不解道:“若那偃师也是逍遥派之人,而且还是那北冥子的师父,他为何要帮助锦衣卫对付自己人?”
“为了活命。”
孟渊沉默了许久,又补充了一句:“为了长生。”
“偃师也知道那块玉石的秘密?”
陆寒江的目光微微凝重起来,他总觉着这里边还有事,孟渊当了几十年的锦衣卫指挥使,应该知道臣不密失其身的道理,这种惊天的秘密,怎么能留下证人。
莫要说什么言而有信一诺千金的笑话,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去谈什么道义,和锦衣卫讲道理就是你有问题了。
“他不仅知道,而且还打算亲自试一试。”
说着,孟渊将手掌覆在桌面的那一叠信件之上,雄浑的真气涤荡之下,那叠书信很快变成了一滩碎末。
“孟叔,为何不杀了他?”陆寒江想不明白,孟渊留着这祸害的理由是什么。
孟渊先是握紧了拳头,接着又缓缓松开,目光中似有一股难掩的疲累,他说道:“逍遥派最厉害的不是独步江湖的武功,也不是通天彻地的学识,而是洞识人心的本事。”
闻言,陆寒江露出了异样的神情,只见孟渊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偃师猜透了老夫的心思,也明白了老夫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能活。”
陆寒江默然许久,嘴角微微翘起,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真的想要见一见这位掌门前辈了。”
“会有机会的。”
孟渊看着他,沉声说道:“老夫之所以把这其中隐秘告诉你,就是为了让你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去一趟应天府,当面看看偃师究竟能不能‘长生’。”
“嚯嚯。”
怪笑一声,陆寒江露出狐狸似的笑容:“都是逍遥派的人,那偃师所用的法子应该和北冥子献给陛下的是一样的,既然他可以亲自尝试,看来那玉石就是幌子无疑了,对吧。”
孟渊澹澹地道:“玉石只是引子,纵然没有,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果然,老皇帝将玉石一分为七,本就是为了防范未然,还真的钓上了一群逍遥派的余孽,而且长生之法不论真假,起码这秘法的内容孟老爷子定是一清二楚。
陆寒江啧啧了两声,道:“孟叔,若是偃师失败了,该如何做?”
“自然是杀了他。”孟渊没有丝毫的犹豫。
陆寒江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如果,他成功了呢?”
孟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冷声道:“那他就更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