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扣走了那一钱银子,抛动了两下,感受了分量没错,不屑的望着任海潮,“这颍川县你打听打听,本公子说话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你有什么事,说吧?”
“在下颍川县新任捕快任海潮,初来乍到,得知叶公子名声赫赫,特来拜会。”一番有礼有节的话,让叶青对任海潮的印象好了不少。
不过,叶青浮现了迷惑之色,歪头打量着一身正气的新捕快。
他在颍川县的名声可不好,这新任捕快找上他,相信不会是什么好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警告他在颍川县安生一些,不要闹事?
但对方的态度,也太过和善礼貌了,完全没有敲打的意思埃
叶青想着,随意拱手,“见过任捕快,不过,你拜会本公子,脑子没病吧?”
心有准备的任海潮,知晓叶青嘴毒,但还是被他的话给整的心口有些憋闷。
他蹙眉道:“叶公子,您在颍川县风头无两,衙门里的同僚说了,城内若发生事情,半数多都跟叶公子有关。”
“本捕头初来乍到,跟叶公子见过一面,若日后有事,也希望叶公子莫要为难本捕头。”
任海潮道出了自己找上叶青的原由,让叶青心里不免自嘲,感慨自己的名声绝了。
同时,也对任海潮有了新的认知,看似恪守成规,实则心思活络,善于交际。
一方面给足了他这个颍川县败类面子,另一方面也是个警告,我给了你面子,你给面子一切都好说,若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可他说的话,听着不好听啊,知晓要交际,但没什么情商。
叶青绷起了脸,一本正经的望着任海潮,“本公子可是颍川县数一数二的人物,怎可能惹是生非。”
“任捕头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本公子是个泼皮无赖,整日为非作歹,欺压邻里?”
任海潮心中冷哼一声,“哼,你说的这些,不都是你干的么,堂而皇之的说这些,也不觉得脸惨。”
心中吐槽的很,任海潮神情无变,嘴角维扬,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冷漠,带着歉意缓和道:“是本捕头言语有失,让叶公子误会了。”
“本捕头的意思是,想跟叶公子交个朋友,到时候若有事求助叶公子,还请公子能够施以援手。”
叶青脸上浮现了自傲之色,拍了拍胸脯:“这好说,既然任捕头这么给本公子面子,你这个朋友本公子交定了。”
“任捕头放心,你可以打听打听,整个颍川县谁不认识本公子,达官贵人,豪绅富户,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有本公子的朋友。”
“若日后有事,尽管找来,本公子必然鼎力相助。”
“那就谢过叶公子,本捕头还有要事,就先行离去了。”任海潮见目的达成,拱手后就转身离去。
叶青看着任海潮的背影,眼珠子转了转,立马上前,毫不见外的揽住了对方的脖子。
“任捕头,先别走啊,既然咱们是朋友了,本公子请你喝酒。”
任海潮身体一僵,眼中浮现了厌恶,想要将挣脱束缚,却听叶青继续道:“你若不去,那就是不给本公子面子。”
任海潮眼睛眯了一下,嗡声道:“叶公子相邀,天大的事也得往后推了,今日同叶公子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豪爽,本公子就喜欢跟任捕头这样的人交朋友,走,本公子请你吃香的喝辣的。”叶青嘚瑟的笑着。
任海潮客气道:“谢叶公子夸奖,不过,初来乍到,怎能让叶公子请客,自然是本捕头...”
“好,任捕头有心,那就你请了。”叶青果断的应下。
任海潮傻眼了,一时分辨不出,叶青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而叶青心里乐开了花,他嘴里说着不着调的兄弟义气,心里则暗暗思衬。
“这个新任捕头身手不错,那些盯着我的人若是出手,可就自讨苦吃了。”
“他们若真的动手,也可以祸水东引,让这任海潮替我分担些仇恨,更是可以借着他的这身官皮,让那些人生出忌惮,暂时不对我出手。”
“另外,可以探探这家伙接近我的真实目的。”
“真当我是白痴么?一个新任捕头,对一个败尽家产,徒有公子虚名的败类这么低三下四,瞧不起我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