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伤好,我会请个证人,咱们和离。”
当啷!
铜剪被扔到了房墨婉身前。
房墨婉呆愣当场,不敢置信的看看剪子,又抬头看看叶青。
当触及那带着怜惜的星眸时。
房墨婉心脏猛地紧了紧,这是她不曾看到过的目光。
“我饿了,我去整些饭食。”
场面太过尴尬,叶青也不想说太多,说多错多,毕竟他不是前身,若一不小心暴露,那就完犊子了。
封建社会,若是被人发现你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句鬼附身,烧死吊死,都算好的,乱棍打死也常有的事情。
吱呀!
屋门关上。
留下了房墨婉看着眼前的铜剪,陷入了沉默。
她慢慢的蜷坐在地,琼首埋在了双腿间。
消瘦的肩膀,微微抖动,细弱的哭声响起,逐渐扩大。
叶青在门外,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他叹了口气,迈步向前,朝前院的火房走去,“哎,可怜的女子,万恶的封建社会。”
六进的江南宅院,屋舍精致,修葺豪奢,可却空空荡荡,没什么物件,能卖的都被好赌的前身卖了。
房墨婉的两个陪嫁丫鬟也早早就卖给了别人,嫁妆也被前身用各种手段哄骗硬强了个干净。
只有前院书房内还摆放着一架粗陋的织机。
那是房墨婉之前为了挣钱养活自己,养活叶青,用自尽来威逼叶青才留下的糊口物件。
偌大的叶家祖宅,只有夫妻二人,住在前院。
叶青抿着嘴,再次低声骂道:“真是个杂碎,这么好的女人,不知道疼惜,你侬我侬的好好生活多好,死了活该。”
下一瞬。
叶青摇头晃脑道:“赌毒害人呐。”
黄这个行当,叶青是只字不提。
咣当!
刚走到前院正中。
宅院大门发出了巨响。
叶青眯起了眼睛,左右四看,一柄锈迹斑斑,木柄都发霉的破镰刀,映入眼帘。
这可是好东西啊,破伤风之刃,这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再加上这上面满满的铁锈,伤之必死埃
叶青刚刚拿起,戏谑的声音便飘进了耳中。
“哟,叶公子竟然拿镰刀了嘿,这是准备去当佃户?”
“我估摸着那镰刀瞧着破,说不定是把金的嘞,是叶公子的传家宝,想卖了东山再起吧1
“哈哈哈哈,还真有这个可能,俏媳妇卖了,也只能到卖传家宝的份了。”
“叶公子,你那俏媳妇卖进哪间青楼了?于我说说,哥们儿也去照顾照顾嫂嫂生意,嘿嘿嘿...”
“叶公子,说说吧,欠咱们赌坊的钱,准备好了没有?”
四个身穿黑色麻衣,腰别尺长木棍的赌坊打手,戏虐嘲讽着走到了干涸的水池边。
叶青拿着石头,看着眼前城中赌坊的四人,沉默了两息后,随意笑道,“钱有,哥几个先回去,等我吃了饭,晚上去赌场玩给你们带过去。”
四人嬉笑的表情顿时消失,阴沉着脸。
这都申时二刻了,大下午的,吃毛线吃啊,逗他们玩呢?
叶青不还钱,他们心里一阵烦躁,顶着大太阳走这么长时间,结果办不成事?
为首身高马大的刘远,左手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右手拔出了腰间木棍。
“叶公子,嫂夫人你卖了,钱在手,咱也别等晚上,现在拿出来呗1刘远阴阳怪气说着。
叶青心里一阵慌乱,他选择了给房墨婉自由,怎么可能卖。
哪里会有钱现在还债?
这群赌场打手,看样子是不见银子不走人,不好办了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