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马车,朝着陈氏医馆而去。
还未到陈氏医馆所在的街道。
阵阵祈福声,便飘进了马车内。
向永飞嫉妒道:“真是让人羡慕啊,当年刺史大人巡查颍川,也无此盛景。”
管文没说话,但是脸色难看的很,双手攥紧。
没多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车夫撩开车帘,恭敬道:
“禀县令,前路被百姓堵死了,马车进不去。”
一闻此言,二人皱眉下车。
当看着眼前乌泱泱一片,摩肩接踵的人潮,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妒火。
下一瞬,二人脸上都挂上了担忧关切之色,一旁的小吏见状,立马朗声道:
“县令大人到,县丞大人到!”
那能撕裂青天的祈福声,瞬间黯淡了不少。
众多百姓回头望了过来。
管文和向永飞齐齐拱手欠身。
管文上前一步,颤声悲悯道:
“本官听闻任捕快为救百姓,身受重伤,心中惴惴不安,我颍川县的英雄,何至于遭逢此劫,只叫本官心中愤恨难平,贼人真是该死,该杀!”
说到这,管文一脸怒意,昂首挺胸,瞬间感染了一大群百姓。
众百姓都眼含热泪,呜咽声阵阵,一个个举着白蜡烛,朝管文拱手躬身,远处的祈福声,也在此刻消散。
一名名百姓被管文的言语渲染,满脸的义愤填膺,恨不得将害他们英雄重赏的李富贵千刀万剐,剁成肉泥。
“县老爷说得对,那贼人真是该杀!”
“若可以,真想将李富贵的尸首剁成肉泥。”
“早就该死的杂碎,祸害了我们多少乡亲父老,任捕快杀得好,就是可惜任捕快受了伤。”
“任捕快真是咱们的英雄,除了老猫,眼下又铲除了李富贵,我颍川县毒瘤尽祛,老夫感恩戴德,只有祈求上苍能听到我等祈求,让任捕快转危为安啊。”
“县令老爷,您是我们的父母官,一定能弄来好药,救救任捕快吧。”..
百姓们一声声各异的话语中,有不少人群情激动,想要挤过人群,冲进医馆内,将李富贵的尸首拉出来鞭挞。
骚乱即将发生,喧嚣渐起。
管文见事不妙,赶忙抬手虚压,高声喊道:
“诸位乡亲,请冷静,莫要大声喧嚣,引起骚乱。”
向永飞也赶忙出声,说着同样的话,维持稳定。
待场面控制后,管文高声喊道:“乡亲们,贼人已伏诛,更是有上苍保佑,任捕快命不该绝,本官已差人去取上等疗伤药,再加上诸位为任捕快祈福,定能保任捕快安然无恙。”
“在此,本官替任捕快先行谢过诸位。”
话落,管文挂着毫不虚假的感激,朝眼前众百姓,双手交叠胸前,行大礼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