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叶公子不还也行,能帮到叶公子,是我等的荣幸。”
“没事,一匹马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小厮彻底的傻眼了,昔年叶青家产并未败尽,这些马帮的汉子也从未给过叶青好脸色,顶多是不主动招惹。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让他不能理解。
叶青不由分说,将缰绳还给他们,并客气道:
“诶,相逢即是缘,可是来春泥坊玩乐的?走走走,二楼雅间,今日本公子请客。”
其中一人刚想拒绝,另外一人赶忙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青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客气客气,人家还真的同意了,这...
“两位兄弟,还愣着作甚,楼上走着!”
豪迈的一甩袖袍,叶青扬首挺胸,嘚瑟潇洒的朝门内走去。
马三摸出了一钱碎银扔给他,眼神凌冽道:“刚才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小厮身子一颤,赶忙将银子收进怀中,笑的灿烂,恭敬躬身道:“爷放心,小的现在在梦游。”
马虢皱眉问向马三。
“三哥,咱们刚出来,还进去作甚?而且,今夜少东家还交代了事,耽误不得。”
马三将缰绳交给马虢,指点道:
“你傻啊,咱们的几位叔爷都在叶公子手下做活,他们可是说了,清和轩日进斗金。”
“而且,马老跟少东家这几日都想请叶公子喝酒,感谢那夜的恩情,还想再问问生意的事,但都被叶公子拒绝了,眼下好不容易碰上,可是大好的机会。”
“我现在进去同叶公子耍着,你赶紧回去喊马老和少东家。”
听完解释,马虢如幡然大悟,佩服道:“还是三哥你聪明,我这就去,你可以一定将人拖住了。”
“别废话,赶紧的!”
马三催促了一句,赶忙上前,刚才说话根本就没费多少时间,叶青才刚走到一楼中央,被他轻松追上。
春泥坊对面阴暗的巷弄里。
张明双手插袖,蹲靠着墙,神情不停变换。
“马帮的人怎么对那个杂碎如此恭敬?”
想到了不久前的雨夜袭杀,张明站起了身,朝着春泥坊侧边的马厩走去。
一刻多钟后,张明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擦拭着拳头上的鲜血,扭头看着灯火通明,喧嚣撕夜的春泥坊,漏出了狰狞的笑容,快步离去。
颍川县北门,连乐山拿着漠北军令勒令小吏开门,一骑绝尘而去。
值受老吏擦了擦额头冷汗,惶恐不安道:“一道王令,一道漠北军大将军令,咱这颖川县何时进了如此了不得的人物!”
一旁的衙役哆嗦着腿,嘴唇颤抖,看向老吏:“侯老,咱颍川县是不是要出大事了?”
“不,不知道啊,希望万事太平吧,咱这小地方可经不起风浪。”
老吏双手合十,闭眼虔诚的祈求,小声念叨着衙役听不明确的词调。
颍川县北城门外五里。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两名持刀侍卫骑着高头大马,持马灯在前带路,中间两辆马车紧随其后,两侧和后方十名侍卫手不离弓,疾驰之中虎目四顾,似要侦破黑夜,搜寻着可能出现的危机。
车队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意,似要撕破黑夜。
嗖!
一根哨箭从黑夜中飞出,撕破了寂静,落在了队伍之前。
十二名侍卫神情大变。
为首二人立马摔出马灯,火光随着灯油扩散,在远处形成一片火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二人同时抽出了横刀,快速调转马头,奔向主子马车之余,高喝道:“敌袭,护卫主子!”
十名侍卫立马靠拢向后方马车,弯弓搭箭,朝四周攒射。